杨乾环顾一圈,只见一个个由男女妇孺组成的民夫们,双目赤红的看着自己。
“这些士兵都是你们的亲人?有亲人在运粮军队里面的,给我
站出来”杨乾喊道。
在山璧中,躲藏的民夫们,一个个站了出来,杨乾仰着脑袋,砸吧了下嘴巴,无奈的摇摇头。
看着眼睛通红的民夫们,他知道,没可能了,而且为了尽可能的保密,只能如此。
单手将屠龙刀拿起,寒光一闪,老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线,一两息的时间,脑袋重重的掉在地上,琇書蛧
杨乾手拿屠龙刀喊道“所有人,杀无赦!”
“杀!”
“杀!”
“杀!”
后方的士兵们拿着巨大盾牌挡住去路,前方的士兵们拿开拒马,开始不断的射击,屠杀民夫。
一根箭镞往往能干掉一个民夫,所有民夫在屠杀的刺激下,纷纷反抗,但一群民夫如何是精锐士兵的对手。
他们拿着青铜剑,根本就刺不穿玄甲铁骑的折叠钢锻造的铠甲。
“所有人注意,绝对不能留下活口,也不能割掉他们的脑袋。”
一群身高18,武装到牙齿的壮汉,杀起民夫们跟一拳一个小朋友,没多大的区别,一千人,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将数千民夫屠杀殆尽。
押运官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他挣扎着爬到杨乾的脚边,咬牙道“你,你们是夏国人。”
杨乾哼笑道“你怎么知道?”
“夏,夏人虎狼,只有你们才会割掉首级。”
看着眼前气若游丝的押运官,杨乾将半斜着的旗帜单手折断,猛然插入他的脑袋上。
“我不想杀人,情非得已,让你无痛苦的死去,是我最大的慈悲。”
杨乾朝着人群中
走去,一边走一边从盔甲内衬的口袋里面摸出一包猪肉铺,吃着。
“所有人,用廖国的青铜剑,捅他们几下,确保每个人都是死的,绝对不能有一个人活着。”
毋高朗走了过来抱拳道“将军,所有人都死了。”
“嗯,这次的箭镞用的是廖国的对吧。”
“是。”
“将尸体上那些箭镞全部拔出来。”
“诺!”
杨乾又喊住了他,想了想说道“还是将大部分箭镞都拔出来,有些就让它故意折断,将箭镞留在尸体体内,伪造一下。”
“将尸体全部掩埋,用马车的时候,故意将车轮痕迹弄的稀稀疏疏一些,既能发现,但又不能太过明显。”
“还有,将粮食全部藏好,但要将粟米稍稍洒出来一些,确保有人能找到。”
“马车全都弄坏,马匹我们拿走。”
杨乾一边想一边说,毋高朗则仔细的记录着他每个说的要求。
有了马车的帮助,两千人还是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所有人填埋到挖掘的土坑里面。
杨乾蹲在土坑面前,看着近万人,怔怔的嚼着肉铺,眼睛失去了焦距。
“将军是否不舒服?”毋高朗气喘吁吁的说道。
杨乾摇摇头,自嘲道“没什么,只是感叹,人死了连坨屎都不如。”
毋高朗笑了起来“很少看到将军多愁善感了。”
杨乾猛然站起来,扭头盯着他,毋高朗一愣,立马低头抱拳“将军,请恕罪。”
死死的看着毋高朗半响后,杨乾猛然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笑起来挺俊朗的,平日里多笑笑,别一天到晚板着脸,这不是你阿娘想看到的,好好做事,将来有好人家,娶上一房,也算有个家。”
看着杨乾远去的背影,毋高朗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喃喃道“卑职必当为将军誓死效命。”
杨乾郁闷的要死,怎么自己手下好似一个都没有成亲,见鬼了,遥遥想着,自己领着一群单手狗,耷拉着舌头,朝着敌人嗷嗷冲去,画面太美不敢看。
足足忙活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将事情搞定,七分靠打拼,三分归元气,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天黑后,众人路过营地,但却没有进去,将近千匹的驮马赶去古安关,当看到驮马全部朝着城门跑去,杨乾终于长长的松了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地。
该吃吃,该喝喝。
杨乾吃饱喝足,则舒舒服服躺在木桶里面,看着手掌不断的发呆。
“呵呵,洗是洗不干净了。”
“洗不干净就不洗了!”
古安关
一个个火把已经燃了起来,所有士兵睁大了眼睛,跟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全然不同。
就怕尚国打进来,虽说是晚上,但谁也说不准啊。
“淅淅淅淅!”
突然一阵马匹嘶鸣的声音响起。
一个士兵浑身一抖,扶着差点摔倒头盔,扯着嗓子大喊。
“敌,敌袭!”
空旷的城墙上响起凄厉的声音,瞬间整个古安关好似蛰伏的机器,发动起来。
无数的士兵,持火明杖,项赞飞快的来到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