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这个臭丫头瞎说什么。”
沈秦氏哭笑不得,“我劝你还是不要答应得太快,要是你觉得事情难办的话,就不好推辞了。”
“咦,听你这样说来,你已经做好被我拒绝的准备?”
李书兰一脸惊诧,“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都觉得事情不好办?”
“你这丫头。”
沈秦氏失笑,主动说出今天找她的原因,“你知道我家老大,跟他爹一个样,这辈子只能在军营里混。
他在恒州呆着守着偏将头衔过日子,想要迁升也不容易。
上次安国公离开之前,他与你沈大哥他们提起,边关很有可能在几年后会起战事。
我家的这些大大小小老少爷们听到这个消息,坐都坐不住,想办法往边关跑。
以我们沈家这种镇守州府的普通武官想要去边关并不容易。
想办法先把人调去你们容州,来日再想办法再调去边关。”
李书兰惊呆了。
她确实是很吃惊。
吃惊的表情自然流露出来,忍不住追问,“沈嫂子,你没开玩笑?”
“你这丫头,我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
沈秦氏似乎猜到她想法,露出苦笑,“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不是我舍不舍的问题,你沈大哥想要走这条路。
跟你说心里话,男人都想建功立业,希望成为一名战将,给家人带来荣耀,成为功勋世家。
你沈大哥和我家老大也一样,他们不甘心镇守州府,这辈子就耗在总镇这个职位上。”
“如此说来,想去边关的不仅是你家老大,还有沈大伯?”
李书兰不知该不该同情眼前的女人。
战功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来,很有可能先接到丧报。
毕竟在战场上刀箭无眼,谁敢保证就能够立下赫赫战功。
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封侯封王更是难上加难。
“是啊,他们父子都动心了。”
沈秦氏轻轻地叹了叹气,“我虽然也不舍得,但也不想成为阻挡他们的拌脚石,随他们去吧。”
“这……”
李书兰也说不出叫人安分守己过日子。
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
她也没资格替别人决定人生。
顿了一下,问道:“沈嫂子,沈大伯想去边关,走安国公的路子就行了,为何要绕一圈,先去容州?”
“虽说边关会起战事,却不知是几年后。”
沈秦氏解释道:“如今边关每年确实是有些小冲突,有安国公镇守足够了,压根不需要调人过去。
若是再等几后战事来临,圣上就算是要调兵遣将支援边关,恐怕也不会选择像恒州城这种安分过日子的守城兵将。
你容州不一样。
容州靠近边关,容州老百姓向来彪悍扬名,拿起兵器就是就是兵,拿起锄头就是民。
据你沈大哥所言容州的位置向来是边关背后的第一道防道线,镇守在容州的官兵向来是支援边关的主要军队。”
“原来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李书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此时此刻。
她不得不怀疑圣上把容州封给自己恐怕是有意为之。
要知道容州再怎么荒凉也是一州之府。
像自己这种有点功劳的普通百姓,给个虚权爵位头衔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偏偏圣上对待自己好像是皇家子孙一样,还赐予封地。
容州地盘再怎么糟糕也是他们皇家的江山,岂能轻易封给外人。
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