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

惜玉姑姑猛然回神。

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回夫人，奴婢没事，刚才是奴婢失神了。”

“我看你情色不太好，这段时间你也跟着劳累了。”

李书兰不知她所思。

只以为她年纪不轻应该是跟着自己累着了。

由不得露出内疚之色，“正好这段时间咱们也没有特别事要忙，你就好好休息几天时间。”

“夫人，奴婢真的没事。”

惜玉姑姑眼中闪过一抹无奈，“您放心，奴婢有什么事，定会告诉夫人，奴婢还想一直在夫人身边养老呢。”

“惜玉姑姑你开玩笑了。”

李书兰闻言啼笑皆非，“你年纪还正青春，岁数也不大，正是过好日子的时候，想要养老等你再过二十年也不迟。”

“夫人就会哄奴婢开心。”

惜玉姑姑展颜一笑，“奴婢现在习惯跟在夫人身边，只要夫人不嫌弃奴婢没用，奴婢就想这样过一生。

跟着夫人看着两位公子和小姐长大，守着夫人成为老太君，一生幸福奴婢这辈子也就无憾了。”

“你是不是想得太长远了？”

李书兰失笑，“要是二三十年后，你都还在我身边，那才是真正要成为老太君的节奏。”

惜玉姑姑突然而问，“夫人会改嫁吗？”

“改嫁？这怎么可能。”

李书兰怔了一下。

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这辈子就守着三个孩子过日子，我也相信不用靠男人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男人是个麻烦的玩意儿，没有这种人的存在对我来说最好不过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夫人，男人是麻烦？”

惜玉姑姑被她的这番话给砸懵头了。

谁家的女人没有了男人就好像是天塌了似的。

怎么到了夫人这里好像是巴不得没男人，自己一个人带孩子生活更自在？自由？还是……

她想不通，也猜不出眼前人的心思。

“当然是麻烦啊。”

李书兰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笑着问，“惜玉姑姑你也在帝都京城呆了不少年，也看了不少的闺女小姐们成亲，你觉得她们成亲前和成亲后有什么区别？”

惜玉姑姑再次懵逼，“区别？”

“对啊，当姑娘小姐的时候，她们就是宝贝，父母宠着，兄长弟弟宠着，成亲之后呢。”

李书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她们伺候公婆，伺候男人，最重要的是还要打理男人的妾室们，她为别人活着，可不是为她自己而活，你说是不是？”

“这，这倒也是事实。”

惜玉姑姑顺着她这个思路回想了一遍。

好像京城的那些贵女们没成亲前活泼灵动，娇憨又可爱，等到她们成亲之后成为了千篇一律的贵夫人。

千人一面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在她们身上很少见到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和愉快、自由、欢乐。

她们为了自己利益，为了家族利益，为了身边人的利益，放下一切都争去抢去斗，最后活成她们没成亲前最不喜欢的模样。

顿了顿，忍不住又道：“家里有男人和没男人是有区别的，家里有男人起码别人不敢轻易欺负。”

“谁说咱们家没男人啊。”

李书兰笑了笑，“咱们家有文熙有文轩，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敢小瞧我。

当然要是只有我和蓉儿的话，也许我想过这种日子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