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宣飞无可奈何,立刻迁怒到薛碧华,心想:“要不是你这贱人,宣飞怎有机会碰到她?”双手摆开架势,向二人攻了过去。
薛碧华和史都斗了几招,心下骇然,斗志全失,对张全打了个撤退手势,便向窗边跃去。
她刚退到窗边,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转头一看,只见张全被史都捏住咽喉举在了空中,口中不住喷出鲜血。
薛碧华尖叫一声,发疯一般向史都手臂砍去。
史都随手将张全甩到一边,如同一只猎豹般,冷静的躲过薛碧华最凶猛的前几刀,待她呼吸一乱,趁机施展龙爪手攻去。
薛碧华奋力接了几招,然而武艺终究和他相差太远,被他抓住咽喉举在空中,和张全适才一模一样。
“别杀人了!”史都正要手上加力,毙了此人,苏流莺忽然尖叫一声,奔到他身边,双手抱住他手臂,想要救下薛碧华。
史都暗叹一声,松开手,薛碧华顿时落在地上。
她抓着脖子咳了几声,勉强向苏流莺笑了笑,向丈夫爬去。
张全虽受重伤,但薛碧华救援及时,倒还有口气,薛碧华心中一宽,扶着他向楼下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向薛碧华身后逼近。
史都瞧见后,心想这两人若是死了,苏小姐定会怪在我头上,身子一晃,挡在黑影身前,全力一掌与黑影拳头交击在一起。
“嘭”的一声巨响,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这两人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黑影正是乌旗寨寨主裴世勇,他冷冷说道。
谢驹听后心中一沉,他与裴世勇刚刚结识,没想到此人比他谢大爷还狠,此处绝非久留之地,他决定找机会便溜走。
史都与他交了一掌,气血一阵翻涌,心想这厮好深厚的内力!
“不行,我妻子已经饶过他们性命,让他们走!”他沉声道。
“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让他们走吧。”齐正缓缓出声。
裴世勇见他都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坚持,缓缓退回座位。
苏流莺望着裴世勇,实在难以相信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凶恶的人。
忽然,裴世勇转头对她咧嘴一笑,她心中一慌,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沙兄,这二人是你带来的,你却丝毫不顾他们死活,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后悔跟着你过来。”宣飞调笑道。
“嘿嘿,我也不过是半路遇上他们,随口相邀罢了,谁知他们武功如此不济,那又怪得谁人?”沙一鸣怪笑道。
苏流莺心想:“果然是物与类聚,这贼子认识的也都是些贼人!”
由于酒席被薛碧华毁坏,段三向楼下吩咐一声,立即有店小二重新摆了张桌子,又上了一桌菜。
众人坐定后,史都问道:“齐大人,你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还请明言!”
“莫急,大家难得相聚一堂,本官先敬各位一杯!”他觉得这种话要等到酒酣之时,说出效果最好。”
众人纷纷起身,与他喝了一杯。
“大家先吃菜,这家翠仙居是休宁第一酒楼,大厨以前做过金陵的御厨,大家不妨尝尝手艺如何?”齐正继续调动气氛。
史都心下好生不耐烦,但人家笑脸请客,自己总不好翻脸,只好闷头喝酒。
齐大人待众人喝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今日我奉薛大人之命,邀诸位而来,不为别的,只为商议对付歙县县令陆原!”
苏流莺猛吃一惊,凝神倾听起来。
“莫非陆原得罪了薛大人吗?”宣飞微笑问道。
“也谈不上得罪,其实薛大人主要是为各位着想,我们最近收到消息,陆原最近正在谋划剿灭十二寨之事,薛大人得知后十分忧心。”
苏流莺越听越惊,那位薛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和这些盗匪勾结在一起。
她不知道的是,不止薛司马,就连刺史江槐都和这些盗匪有牵扯,这一切只因歙县县令之职一向由宁国候的人担任。
江槐为了将此地争取回自己手上,便默许了这些盗匪的存在。
“想剿我们的县令也不少了,只不过那些县令如今都丢官卸职,而我们还好好的坐在这里。”沙一鸣阴恻恻道。
“你们最好别小看此人,他可是从宁国候府出来的人!”齐正肃然道。
“我记得上任县令胡大人,也是宁国候府出来的,不是照样被革职了吗?”宣飞笑道。
“胡胜是个草包,贪财好色,很容易对付,陆原却不一样,此人又臭又硬,软硬不吃,并不是那么好扳倒的。”齐正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