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越笑嘻嘻道:“苏姐姐说的对啊,我看是爹你太心急了,看谁都觉得有嫌疑。”
侯开山轻叹一声,他十分信服苏流莺,听她这么说,便放弃了对孙家的怀疑,只是如果不是孙家?自己那可怜的女儿究竟在哪呢?
“既知陆相公下落,咱们立刻前去拜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苏流莺对那位神秘的陆原很有几分兴趣。
“我们冒然去拜访,会不会惹得相公不高兴?”侯开山有些忐忑。
“不会的。”苏流莺对自己容貌还是有几分自信,相信这世上大多数男人见了自己都是高兴的。
……
孙府绣楼中,兰儿见苏大家三人问完话就立即离去,十分不满:
“这些人行事真无礼。”
转身看了小姐一眼,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她在想事情,便没有再出言打扰。
她见王账房还站在房内,便开口道:“王承,你下去吧。”
王承不及退下,又被大小姐喊住:
“王账房,你把面试木玄的全部经过,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王承皱着眉头道:“小姐,过了毕竟好多天了,我——”
“记得多少便说多少吧。”
王承应了一声,便将面试的过程说了一遍。
孙小姐沉默片刻,问道:“他写的字很好吗?”
“当然好,说句实话,我面试这么多人,就没见过写字写的这么好的家丁。”想起此事,王承还有些感慨。
孙小姐咬了咬牙:“这种事,你当时为什么不报我?”
“这……”王承愕然不解。
孙小姐叹了口气道:“他写字的那张纸还在吗?”
王承支吾道:“应该应该还在吧。”
“你去取来,如果找不到,你就自己给自己结账吧,顺便把周备给我叫来。”她这几天诸事不顺,开始迁怒起旁人。
王账房应了声是,正准备离开,忽然脸色巨变,惊惶道:“小姐……”
孙小姐冷冷道:“还不去!”
王承低着头离去了。
见小姐脸色铁青,兰儿小心翼翼道:“小姐,你怎么了?”
“兰儿,你对陆原化名木玄不觉奇怪吗?”孙少清淡淡问道。
兰儿笑道:“他本来就是个奇怪的人,做出奇怪的事,没什么好奇怪的。”
孙小姐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终于忍不住笑道:“你啊!”
见她心情转好,兰儿这才大着胆子问道:
“小姐,木玄得罪了他们,咱们又把地址告诉对方,你说他会不会有危险?”
“他叫陆原。”孙少清立即纠正:“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些人是有求陆原,并不会对他不利。”
有求他?兰儿回想起刚才对话,忽然道:
“您是说他们要陆原帮他们找人?”
孙小姐微微颔首:“连苏大家这样的人也要找他帮忙,由此可见他绝非常人。”
她开始回想着与陆原第一次见面,忽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兰儿急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孙小姐用力跺了跺脚,懊恼道:“早知当日就多问他几句了。”
就在这时,周备进来了。
孙小姐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周管事,你还记得木玄吗?”
周备正在偷偷打量她神色,闻言一惊:
“小姐,他不是被辞掉了吗?”
孙小姐斟酌了一下措辞,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周备偷偷瞧着她脸色,答道:“这小子可恶的很——”
见孙小姐脸色转冷,立刻改口道:“既有才,又能干——”
见她脸色好转,他咳了咳道:
“我一开始和他互相看不惯,后来不打不相识,成了极好的朋友。”
兰儿惊诧的看向他,总觉得他刚才那句话怪怪的。
“他和你说了什么吗?”孙少清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我二人那可是一见如故,无话不谈,引为良朋知己,畅谈人生理想——”周备侃侃而谈起来。
“到底说了没有,若有一句谎言,决不轻饶!”孙小姐语声转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