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三笠把脑袋移开,微微喘着气,有些恼怒道:“怎么我亲你就不拉丝呢?”
“喂喂喂,三笠,你问这个问题是想开车吗?”
轻原轶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哼,我倒想开车呢,但你不是拒绝了吗?”
三笠冷哼道,说着便想抱起胳膊别过头去,但是左臂空空荡荡让她没法完成这个动作。
表情有些僵硬,三笠抿起嘴唇,把目光撇向了轻原轶一直垂下的手中握着的那截断臂。
“别担心,能接得上,但是短时间内没法好利落就是了。”
轻原轶举起断臂,轻轻抚摸着染血的光滑皮肤,看着三笠的眼睛认真说道。
“大人,我能请您帮个忙吗?”
缇汀不知道何时转过身子来,她看着三笠断掉的手臂,眼神暗了暗:“很抱歉在这个关头,打搅你们,三笠大人的胳膊我很遗憾,但是it-zu-a大人,您一定要帮帮我!”
说着,她朝轻原轶跪了下去,瘦小的膝盖与布满积雪的地面接触,冻得缇汀一颤,但她没有改变自己的动作,只是执着地盯着轻原轶。
“别别别这样啊,缇汀,你快点起来。”
轻原轶赶紧一把给女孩掺了起来,三笠蹲下来用右手帮她掸了掸膝盖上的冰花。
“你也别叫我们大人了,我们不是什么大人,只是普通人而已。”
他朝缇汀微微俯身,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我叫轻原轶,是it-su-a,我大不了你很多,叫我声哥哥就行。”
“不行!”
话音刚落,轻原轶便听到三笠的否定声,有些奇怪地看过去,却发现三笠是满脸寒霜,话语间满是醋意。
“三笠怎么了?”
他有点不解地问道。
不会吧,不会我跟个小女孩说话,三笠都都吃醋吧?
“不能叫‘哥哥’,轶,你只能有我这一个妹妹。”
三笠虚着眼睛说道,甚至于右手都搭到了刀柄之上,大有一言不合就抽刀的意思。
“啊这”
轻原轶目瞪口呆地看着三笠,原来原来醋点在于称呼吗?
缇汀的小脑袋左右转动,在轻原轶和三笠的脸上扫视着,淡青色的眼眸闪动着纠结的光芒,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这一次更加极端,甚至于把脑门抵到了雪地之中。
“轶大人!请您允许我跟随在您的身后,侍奉您和三笠大人!只求只求您救兰爷爷一命!”
尖细而又稚嫩的声音中带上了哭腔,小小的身体蜷缩在雪地之上,一颤一颤的,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哭泣。
“这”
这次轮到三笠慌了,说到底她只是在意自己在轻原轶心中两个身份的唯一性,只是心底的占有欲在作祟,没想要给人家小女孩逼到这种程度。
她无助地看向轻原轶。
“行了行了,缇汀,仆不仆人的事论不上,你刚才帮了我们一次,这次我也帮你,你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帮?”
轻原轶又给缇汀扶了起来,然后看着她问道:“是要救人吗?你赶快带我们过去!”
“这边!”
缇汀用胳膊擦了擦眼泪,然后转头朝废弃采石场深处跑去。
轻原轶和三笠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了上去。
这回三笠没要他抱,而是将身体右侧刀箱中剩余的刀片转移到了左侧,目的就是让两边的重心尽量平衡。
采石场不是一般的大,不愧占据了的西北角,接连转过十几座乱石堆后,三人仍旧没达到缇汀所说的位置。
“缇汀,还有多远。”
轻原轶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几人一直都在兜圈子,相同的乱石堆已经走过三遍了,现在正在走第四遍,就算是绕路也没有这么绕的吧?
“呼哧呼哧轶大人,这是为了躲避帝具使的追踪。”
缇汀喘了两口气,钻进两座紧挨着的乱石堆中间的缝隙,然后回答了轻原轶的疑问:“中有一位拥有侦察型帝具的帝具使,她能探查到指定目标在一段时间内的移动轨迹,目前正在城防军里就职,我害怕您的事惊动她,所以多走一些路来混淆视听。”
“帝具?”
轻原轶听到了一个新名词,有些意外地问道:“这是什么?”
“您不知道吗?”
缇汀有些意外,然后摆摆手道:“先不解释了,您把它当成一种实力超凡的兵器就行,至于帝具使就是使用帝具的人,一般都拥有不俗的本领,和帝具配合起来能发挥出很强的力量”
“帝具帝具耳熟啊”
轻原轶在脑中寻找着相关信息,最后在一部名为的番剧上找到了。
“原来是这个世界吗但是我没看过啊,这玩意唉,头疼。”
他本身找到了名词的出处还有些兴奋,但是下一秒便想起来了这部番他并没有看过,剧情一点不知道,就连具体的人物也没知道几个。
当时给轻原轶推荐是一部治愈番的那个损友又把这部番安利给了他,但是看完之后的轻原轶哪里还相信这混蛋的话。
一句“老东西坏滴很,这回你蒙不到我”给他打发掉了,所以对于剧情也就只仅限于知道“燃烧你炽热的青春吧,塔兹米,恶鬼缠身!”、“贵族战车!”、“超s冰系女王”、“赤红之瞳指的是赤瞳这个人”而已。
“”
三笠也意识到这个世界是轻原轶所不熟悉的,柳眉不由得皱起了几分。
“轶大人,就是这里,您赶快进来看看!”
总之哪里脏、哪里小就钻哪里,七拐八拐之后,缇汀停了下来,指着前面一个比较背风的窝棚说道。
窝棚建在一处乱石堆的凹陷中,这个凹陷比较大,有一方空间可以搭建东西,窝棚就建立在凹陷的角落中,位置背风,而且相当隐蔽,如果不从天空中俯视的话,恐怕很难发现。
“兰爷爷!我给你叫医生回来了!”
缇汀喊了一声,眼角含泪,跑进了窝棚之中。
轻原轶观察了一下窝棚,把身上的包卸下来放置在一边,将三笠的断臂小心翼翼地放进包中。
然后他将大衣脱下给三笠披好,道:“窝棚比较小,站不下咱们两个,三笠,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给她爷爷看看。”
三笠点点头,道:“别担心我,尽力治疗吧。”
“嗯。”
轻原轶应道,然后转身,稍微猫下腰走进窝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