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一生相随。”

那年红月城上的剑光太美，燃尽了她此后余生，成了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慕容竹为救古飞扬而死，她的心，在那一刻永远静止，天长地久，恍如隔世。

叩金缕衣兮，意入魔。

行云流水兮，渺天波。

横扫千军兮，引若河。

空怀万世兮，千古歌……

“嗯，怎么了？”

一道陌生而冰冷的声音，从那个温暖的身体里说出，就像是一把刀子，刺入她的心脏。

她突然觉得身体坠入无尽冰窟，前方黑暗就像是远古巨兽的大口，将她的人和魂一点点吞噬，彻骨的寒冷痛彻心扉。

在那英俊的脸孔上，嘴角扬起冷漠的讥笑，嗤声道：“愚蠢的女人，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别耽误了本座和归墟大人的正事！”

冷冷的罡风迎面吹来，将那百蝶穿花的烟纱裙吹的瑟瑟乱颤，青丝如瀑散开，金色的权杖上发出低沉呜咽，仿如岁月的歌者在哭泣。

她像影子一般追随着他，就像践行着当年的诺言，在长空上越走越远，直至被黑夜吞没。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也许，自始至终，我都不该奢望一个不可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