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阳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许多,这却与过量服用“束心散”后的心跳过速截然不同,不但不令人痛苦,还让人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和期待。
这种心动的感觉齐阳并不陌生,自从第一次遇到灵儿后,他便常有体会,甚至有时只是单纯地想起灵儿,也会有这种感觉。
齐阳缓缓地闭上眼睛,努力地将眼前美好的一幕从自己脑海中移除。玉箫公子半醉半醒时说的话唤回了他的理智,他不能一错再错!既然他什么都给不了灵儿,就不要去贪婪灵儿给予他的任何温暖。
灵儿结束了自己美好的想象后,抬头看向齐阳。只见他正漠然地望着远方,浑身散发着孤寂的气息。这让灵儿有些心疼。
“齐阳哥,你怎么了?”灵儿走到齐阳身边,轻唤他。
齐阳没有转头,淡淡地说,“近日来姑娘不要到处乱跑,哪怕是后山。”
灵儿有些惊讶,齐阳哥怎么知道自己去过后山,他那时不是正在议事厅里忙公事吗?
“有兄弟见到姑娘去了后山,是他告诉在下的。”齐阳随即解开灵儿的疑惑。
“后山不是逸兴门管辖的地方吗?处处有哨岗,若真出了事,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并出手相救的。”灵儿将那位守门的逸兴门人的话搬了出来。
“那大伙儿可能得去黑莲神教救姑娘了。姑娘可别忘了,那日黑莲花主被杀,姑娘也在现场。”齐阳淡淡地说。
灵儿一惊,她可不想再连累齐阳哥冒险去救自己,忙保证道:“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到处乱跑了。”
听灵儿认真的语气,齐阳忍不住转头看了灵儿一眼,随即又转回头看向远方。
灵儿突然想起随身小包里那封徐大哥派人送来的书信,心虚地看了齐阳一眼,心想:“徐大哥约我一叙,应该不算乱跑吧?”
“姑娘知道危险就好,在下告辞。”说完,齐阳头也不回地走了。
灵儿敏锐地察觉到齐阳哥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冷淡,似乎昨晚他从星月山庄回来以后,就不怎么爱搭理自己。为何会这样?灵儿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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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强、陈松和柳白回到友兰院,便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了下来。
“齐少侠应该不是掌门的后人。其他不说,单他的年纪就不符合。掌门失踪了十九年,她又怎会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而且齐少侠还有齐堂主这个兄长。虽然齐堂主长得一都不像掌门,但他的长相和齐少侠却有几分相似之处。说他们不是亲兄弟,还真不太可能。”陈松说。
“可为何齐阳兄弟长得那么像掌门呢?”柳白问。
“或许只是巧合。”郭强说。
“齐少侠的师父不是掌门,又怎么会‘雪花剑法’的上乘剑招呢?”陈松说。
“这就不得而知了。”郭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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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矛盾了一天,还是没想明白该不该把徐大哥邀约一事告诉齐阳哥。徐大哥让她保密,她却担心齐阳哥得知后会责怪自己不听话到处乱跑。
最后灵儿还是什么都没说,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机会说。齐阳明明在分坛里,可灵儿要去找他时却总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人,齐阳又推脱说有事要办。
齐阳如此明显的躲避,让灵儿很生气。她索性不再去找齐阳,等到酉时直接离开了分坛。
酉时分坛的人不多,灵儿走出分坛前没有碰到任何人。
只有守门的逸兴门人发现了灵儿,他问道:“姑娘这么晚还外出吗?”
“有些烦闷,出去走走。”灵儿随口说道。
“姑娘一人出去恐怕不太安全。”那个逸兴门人道。
“我就在附近走走。”灵儿不以为然。
那个逸兴门人有些为难,说:“齐兄弟有交代过……”
灵儿打断他说:“齐阳哥吗?他这么忙还有空管这些琐事?”
“要不姑娘先稍等一下,在下去告诉齐兄弟一声?”那个逸兴门人说。
“那好吧!”灵儿应道。她赌气地想:“齐阳哥你不是故意躲着我吗?怎么此时又要关心起我的安危了?”
灵儿原本想等那个逸兴门人回来,没想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很快出现在她的面前。
马车不是昨日那辆马车,车夫也不是昨日那个车夫。
车夫对灵儿道:“公子有请。”
灵儿想起齐阳昨日的话,警惕地看着车夫。
“酉时快到了,姑娘请上马车吧!”车夫催促道。
灵儿心想:“这车夫竟然知晓我与徐大哥酉时之约,应该没有问题。而今日前来送信之人我先前也见过,的确是徐大哥的手下。”
不疑有他,灵儿便打开车门,上了马车。
随手关好车门,灵儿才想起自己这么离开齐阳哥定会担心,忙朝着车夫喊道:“师傅请稍等片刻。”
可那车夫并没有理灵儿,直接驾车就上路了。
灵儿以为车夫没听到,也没做多想,忙掀开车帘想看看齐阳他们出来没有,好打个招呼让他们不要担心。
可一掀车帘,灵儿便发现了异样,这辆马车的窗户是封死的,不仅看不到外头,连风都吹不进来。
灵儿这才注意到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是一种少用的香料,有极强的安神、助眠的功效,甚至有人认为这就是一种毒性轻微的迷药。
灵儿忙挪到车门边想推开门通气,却觉一阵晕眩袭来,“噗通”一声便倒在车厢里。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所到之处并不是玉箫公子与灵儿相约的风语亭,而是一处荒废多时的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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