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大家的关心,陶溪心中感动,但真心不想被当成大熊猫一样的保护动物。
“放心,我有分寸的,你们各自忙自己的就行。”
“我照顾她就行,你们去忙吧。”
简时鸣嘴角噙着温柔的笑,自从来到欢乐岛,他倒是真的变化不少,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
夫妻俩都这么说,其他人没法子,只能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陶溪,各自忙碌着。
但总是时不时的关注着陶溪,让陶溪在家里待得非常不自在,索性出了府邸。
外面热闹一片,附近好些镇子上的人都听说了欢乐岛,家境富裕些的,便带着仆人包袱款款来这里过年。
就连云县的县令和几家富商都来了欢乐岛,不过县令他们办公的时候会回云县。
陶溪挽着简时鸣,他们没坐马车,而是走在雪地上,她脚上穿着靴子。
踩在雪上咯吱响,还怪好听的。
“简时鸣,你别这么小心。”
感受到简时鸣挽紧她的手,陶溪哭笑不得,弄得她好像易碎的陶瓷娃娃一般。
“好。”
嘴上应着,但简时鸣还是做不到,街道上很热闹,忽然,陶溪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程安,前几日还在卖门票的他,今天又在卖冰糖葫芦。
陶溪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程安。”
她嗓音很轻,饶是如此,还是猝不及防的吓到了正忙碌的程安。
瞧见是陶溪和简时鸣时,他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忙不迭的解释。
“县主,我…我只是想多攒些钱,另外的工事我也照做的。”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陶溪皱眉,他其实和前世的邻居大哥哥完全不一样,两人只有长相是一样的。
“我没其他意思。”
“对不起。”
程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道:“我想早些还清先前借了县主的银子。”
他说的是当初陶溪给他卖身葬爷爷的银子,陶溪早就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不急的。”
“娘子。”
简时鸣阻止了陶溪接下来要说的话,看向程安,嗓音温润。
“我娘子没有其他意思,你继续忙吧。”
“好的。”
程安紧张的握紧了面前的冰糖葫芦,简时鸣牵着陶溪走远,“娘子,你没发现他在你面前特别紧张吗?”
“好像是的。”
陶溪拧着眉心,“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见了他打个召唤而已。”
“或许因为还没还你的银子,所以他心里总是有些愧疚,所以见着你就会下意识觉得你想要催他还银子吧。”
陶溪:……
“你怎么知道的?”
陶溪狐疑的盯着简时鸣,看的简时鸣很不自在,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从前我在学堂读书,爹娘也借过别人银子,我每次见到债主的时候都很窘迫。”
这是简时鸣的真实想法,当年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让爹娘早日过上好日子。
“对不起,戳你伤心事了。”
陶溪也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那看来往后她见着程安还是要注意分寸。
“没事,都过去了。”
简时鸣早在逃荒的时候便渐渐对以前的事情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