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黄工升任副经理也是金梓发提名经过局里任命的,二人的关系一度也是蜜月期,然而关系的微妙变化还是缘于一个项目。这可是个不小的住宅建设工程,某电力公司要建家属楼,两个人都参与了竞标,都是志在必得。但由于黄经理用的是第二建筑公司的资质,又是和他金梓发来抢项目,当然他不乐意了。所以就下了狠手一定要把项目拿下来。加上干爹章局长也在任上,因此他第一建筑公司中标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为此事,黄副经理还耿耿于怀,不断说他金梓发的坏话,甚至都传到他的耳朵里了。说什么不就是有个城建局的干爹么,有什么了不起?也难怪,现在啊,是干爹比亲爹还亲呢!我看他这干爹还能干一辈子?等等之类凡属难听的话,金梓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虽然他也知道这中间的传话人也不怀好意,都不少添油加醋,但黄副经理用其他公司的资质和他竞争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没有理由不怨恨他。他甚至悔恨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睛才提拔了这样一个白眼狼。
但无论如何黄副经理的努力也是白费了,项目还是落在了他金梓发的手里。不管怎么说,在这次他俩的较量当中自己是胜利者,因此他也很得意,逢人便说还是苍天有眼,公平的世道哪容小人得志?或许是他太高调宣传自己的胜利了,黄副经理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这些传言,气得半个月都没去上班,在家整睡了十来天。这黄副经理好像是鬼迷心窍了,他思来想去的一心还是想把这个项目夺回来,不蒸馒头争口气,他暗自发誓,找机会一定干倒这个金梓发!
他这在家里不去上班,黄嫂当然要问为什么了。他就把事情的原委给这女人透露了些,还把自己要夺回工程的决心也表达了出来。
黄嫂呢,撇了撇嘴嘲讽道:“就你那水平还想根人家金梓发较量?没尿泡尿照照自己,看你那样子吧!招标都斗不过人家,还能再抢回来?看你那本事头儿吧!”
“我这样子怎么了?我的本事头儿不大!但要想把我一直踩在脚下也不是那么容易!你也别小看我姓黄的,我要不把这肥差事抢过来,黄字就倒着写!我非要把他金梓发给整趴下不可!他一个乡巴佬托关系进了公司,摇身一变可就成经理了,他就不想想自己能吃几碗干饭?”黄副经理提起金梓发就气,想当初要不是他姓黄的教着他,他岂能会有今天?想想这些他就恨得咬牙切齿。“我真是教了一个白眼狼了!我说你这个娘们儿也别再和那个化彩云来往了,咱们两家势不两立。你再往她家里跑,我就敲断你的贱腿!”
“哟哟!看看你们男人们之间的臭事,咋又牵涉到我们女人了?我说你这个姓黄的,还说人家忘恩负义呢!我看你才是一个白眼狼呢!要不是人家金梓发提携你,你一个工程师咋会能当上副经理?不知道感恩不说,还野心勃勃地去和人家去争这个争那个的,你算是个啥人呢?连我这个妇道人家都看扁你!都过了两茬婚姻了,我会不了解你么!纯粹是小人长戚戚!”黄嫂也不甘示弱,竟然反唇相讥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臭娘们儿。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这黄副经理就飞起两脚,把黄嫂给跺倒在了床上。
“呜呜呜……你真不算个男人!别说我看不起你,你……你就会打女人!有本事去打他金梓发呗!拿女人出气,你就不是个人!呜呜呜……”黄嫂一阵哭一阵骂,骂得黄副经理怒从胸中起,赶到床前照着女人的屁股就又是两脚。
这下女人哭得更厉害了。“啊呀呀!都来看看吧,他姓黄的是发了疯了,今天非把我打死不可啊!”
女人大声的哭喊还是惊动了左邻右舍楼上楼下,邻居们陆续都跑了来“咚咚咚”地砸门。这黄副经理也不敢不开门,就这样一场干架就被邻居们给平息了。
就有人一个劲儿地劝女人给经理留点脸面,也有年长的对着黄副经理就开训了,说你咋能和女人一般见识呢!就是她再有错,也不能动武呀!
看看这阵势,黄副经理在家也待不下去了,就反手摔门而去了。
女人虽然被大伙儿劝着,还是不熄火,对着黄副经理的背影就开骂了,“老不死的,你个姓黄的,有本事出去了就别再回来!回来你就不是女人养的!”
大伙都赶紧劝她,说既然经理都走了,你也别骂了,还是歇歇吧!大家越劝她越是哭得伤心,“恁都看看,当初我都和他离了,是他没脸没皮的缠着寻死做活地要复婚。现在倒好,才当上个臭副经理,脸变得比猴子都快,这个日子是没法过了啊!呜呜呜……”女人又放生大哭起来。
有年长的对大伙儿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地陆续走了,只留一两个劝她说:“你也别哭了,大家都走了,你也安生会儿吧!”说罢都出去各自回家了。
女人看大家都走了,就马上停了哭声,去卫生间洗把脸,又涂脂抹粉地打扮一番。她寻思着,姓黄的既然出去了,今晚就一定不会回来了,说不定又去找哪个女人鬼混去了。她一会儿就去找化彩云,把这事得好好捋一捋,商议一下也好拿个主意,看看咋对付这两个臭男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