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仍是回来得很晚,女儿也睡着了,呆在客厅里一直抽着闷烟等她的豪义就发话了,“敏桃儿啊,看在女儿的份上,你就赶紧悬崖勒马吧!”
那敏桃儿一听,就感到今天明显地有些不对劲儿,这人是咋了?她想,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于是就继续装糊涂,“你是啥意思啊?我干到现在才回来,你不说句辛苦倒也罢了,还净说那些没头没脑儿的话!”
“敏桃儿,你就别再装了!你和那个老板马四儿的事儿,我早就听说了。我不想捅破窗户纸就是为了这个家,你还装迷瞪么?”
“啊!原来你都知道了啊。那好啊,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也劝你一句,咱俩的情分已尽,还是爽快地离了好!”
“你……你……没想到你竟然变得这样没脸没皮的,真是恬不知耻!”豪义很是气愤。
“哟!看你说的,还我恬不知耻呢,是谁被停职了?说谁在家反省呢?大男人一个混成这个模样,还不知道丢人,还有脸儿说我呢!哼,我看你一辈子也就这个熊样了!”
听了敏桃儿的这句话,豪义猛然有种被刺的心痛。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她竟用这样的言语和口吻羞辱自己,他更想不到说这样话的人,竟是和自己同枕共眠那么多年的爱人。
“好,你这样说我也认了。”豪义强压悲愤,“那女儿咋办?以后跟谁?”
“跟谁?这还用说,当然是归我了。就你那能耐和本事能养活得了她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德行,哼!”
“那若是分开了,咱们怎么说?”豪义问。
“哦,你是想说财产怎么分吧?想着你是就惦记着这个,你还称得起男人么?还想打老娘我和孩子的主意?休想!实话告诉你吧,就别有那个想法!你就是净身出户的命儿,想去哪里去哪里!”
“敏桃儿,你可别把事儿做绝了!难道你就不给我留条活路?非把我逼死么?”豪义被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
“哟嗨,我还没发现你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呢!你提那么高腔干什么?谁逼死你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又不是三岁小孩,离开了老娘我,咋就活不了了?”那敏桃儿不依不饶地奚落他道。
“你……你……你就是胡搅蛮缠不论理!哎,我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泼妇!”豪义也有点气恼了。
“哟,这时候说实话了吧?是不是早都嫌弃我了?那还不赶紧离!我倒要看看,哪个千金小姐会瞎了眼嫁给你。”
“哎!”豪义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本想再尽力挽回一下这个即将破碎的家庭,可现在看来这份努力却是多么地苍白和徒劳。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外说其他也是无用。你要一条道走到黑,那我就是再拦也阻挡不了。这支离破碎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勉强维持也没什么意义了,放弃了说不定也是一种解脱和释放,至于脸面呢,就由它去吧!豪义暗想,离婚这事儿,虽然自己也是被动和受害方,但冥冥之中也有责任,没有养家的能力也好,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也罢,都是因为麻木的自己太无能。但那个马四儿也太可恶了,若不是他勾引敏桃儿,妻子就不会出轨,也不会和自己离婚。豪义也见过马四儿几次,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没想到他也是个鸡鸣狗盗之徒。此时在豪义脑海里,马四儿的印记瞬间变得邪恶起来,连他那白白净净的面庞也成了险恶狡诈的象征。豪义的心胸开始莫名其妙地鼓荡起来,“妈的,你竟敢这么放肆,害得我妻离子散,不打你怎出得了我这口恶气!”豪义的忌恨之心愈发急切了,“事不宜迟,明天就去收拾他,得办他一个大丢人!破坏别人的家庭就得付出代价,看他以后还犯贱不?”豪义心下又想,怎奈何自己也是迫于无奈,离就离吧!他自己劝自己,至于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只得由她随便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