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假,警察都来了!良哥头上都被打流血了!”
“啊?这当儿子的也能下得去手?良哥的伤重么?”
“好像伤得不轻,被120拉医院去了。不过那个女的可吓坏了,带着孩子跑回娘家去了。”
“哎,良哥也是怪可怜的。”
“他有啥可怜的!没听院里的人都说,他这是自作自受!和良哥分开后梅嫂一人生活,小儿子不放心,就把她接到他家去了。你想梅嫂会说良哥的好话?”
“那是,他这小儿子做的也有点过了。有理说理,说到天边去,打老子也不对。”郑改迷道。
“你们男人啊,就是一面理!依我说啊,打也不亏!被儿子打也是他造的孽。”
“哎,清官难断家务事,梅嫂跟着小儿子过,难免会说些不该说的,我看以后良哥的麻烦还不会少!”郑改迷道。
“谁说不是呢!院里人都是这么说的。还有人说那个小女人也有心机,她看跟着良哥能享福才勾引他的。”
“嘘,别胡乱讲!那些都是背后嚼舌根的话,咱们听都别听!亏你还是个副校长呢!”
“这说着你了么?看你反应那么激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么!”
郑改迷听着就感觉丽君话里有音,就也不去理会她了。不过良哥这个小儿子也太任性了,怎么能动手打他老子呢?实在是有点太不像话了,郑改迷心想。
夜深人静了,旁边的丽君早已呼呼地睡着了,郑改迷却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之前过的这段日子就像是场滑稽的喜剧喜忧参半,他早已是身心疲惫不堪重负了。幸亏是这次意外之病,才让他有了思考和审视的机会,那些杂乱无章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到了该做了断的时候了。想到此,他悄悄摸过手机,简单查看了一下,就把黄萍的电话和百度全部删除了。大病初愈,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安闲地享受着无牵无挂的酸爽,今夜他终于可以睡个踏踏实实的安稳觉了。
窗外一弯明月高悬在深邃的夜空,皎洁而神圣,他不自觉地就吟起了李白的《静夜思》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看这朗月清风的,明天一定是个天阔云淡的好天气,郑改迷心想,哦,自己也有段时间没回乡省亲了,明天抽空回老家看望父母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