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恰好是邹小芩,小君特意注意了一下,看着她两眼还有点红。
“小君,咋是你?”邹小芩抹抹惺忪的眼问。
“小芩嫂,咋就不能是我呢?”
“我还想着是门口的大老刘呢,今天都跑来两次了!”
“刘哥可是热心人,他也是怕你出啥事呢!咋回事?嫂子,听说你都哭了半天了。”
“哎,小君,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你那个花心的樊哥他外边有人了。整天都不回来,回来就找事,出出气就又拍拍屁股走人了。哎,他把我都给快气死了。唔……”小芩说着便又开始抽泣起来。
小君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看起来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他心里琢磨着,这外边看着很风光的一家人,别人都是羡慕的份儿,哪知道这家里边竟也这么悲凉和龌龊。如果不是他搬到这个家属院,如果他和樊哥不认识,哪里会知道这些?从外边看,人家一个是副经理,一位是市场所的铁饭碗,这两口的家庭,是有多少人眼馋呢!可如今,竟也是两口成了冤家,如此境遇又有谁能想得到呢?这邹小芩,个子虽不高,但也颇为好看,粉白的脸庞上忽闪着一双挺水灵的的大眼睛,一笑起来就漏出来两侧的小虎牙,不说是人见人爱,也算得上是讨人喜欢了。可就是这样挺的人,那樊哥怎么还不珍惜呢?小君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还得劝一劝这个邹小芩。
“我这个樊哥可能也是一时糊涂吧,小芩嫂,你也别太难过了,我这两天约约樊哥,好好劝劝他。”
“你也别劝了,他这个人我了解,就是不安分。他去年弄路边那个饭店的时候,我就不让他干。可他看着别人挣钱眼红,就不听劝阻开了那个黑店,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我这脸都让他给丢尽了!现在八成是和店里那个小玉鬼混上了,我都留意大半年了,黑更半夜她还给他打电话哩!这要是没啥关系,能大半夜的呼叫他么?”邹小芩一说就是满腹的怨气。
“啊?”小君听了虽有些吃惊,但也感觉合乎情理。那天在饭店他就看着这个小玉和樊哥说话的口吻不一样,并且还是很主事儿的样子,或许里边真有那么回事呢。
“没有确切的证据,嫂子你可别瞎猜,这样闹,让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小君劝道。
“啥影响不好啊?他都不要脸儿了,还会顾忌影响?”小芩道。
“嫂子,听我一句,能忍则忍,毕竟他还是个副经理,得给他留些面子。”
“哎,我这都忍了几年了。以前他在外边鬼混我也忍了,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地和那个小玉一起过日子了。兄弟,你说我该咋忍啊?”邹小芩说,“他这样对我,我实在也咽不下这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也是个人,有自己的尊严,我非和他离婚不可。”
“嫂子,可不敢乱说离婚。要知道你的工作还是樊哥给安排的呢!他要不是真心,会这样对你么?”
“那是以前,那时候他不是追的我么,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我才二十多么!”小芩嘟囔道。
“嫂子你也别难过了,改天我先劝劝樊哥再说吧。”小君说着,就站起了身离开了樊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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