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也已经有传言,说父皇并未死,乃是我为上位,矫诏。
我昨日查看了一下长安城城守的将士,一个个也都人心惶惶。
昨日任安也来找我,虽然什么都未说,但我仍然他心中有些惊惶。
进儿,为父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刘进听此,当即义正言辞的对着刘据道:“父亲,你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
当人被逼到墙角之时,便不得不反抗。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思索昨日之举对错,而是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做。
父皇,此前宫中未有消息传来,我等不知陛下情况,如今甘泉宫众人向长安城敢来,三辅军队向长安城聚集,若是父皇有事,三辅将士见不到陛下,临阵倒戈那是必然的,小人自然不敢矫诏三辅军队来长安。那么只能说明一个情况,便是陛下无事。
既然陛下无事,父亲,你与陛下乃是父子,此事尚有转圜的余地,切不可心灰意冷。”
刘据听此,微微颔首道:“我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该如何转圜?”
刘进冷静分析:“父亲,转圜之机不在你我,在陛下。唯有面对陛下,才知转圜之机在何处。
父亲,待甘泉宫一行在长安城外停住后,儿请亲自前往,见一见陛下,见一见皇祖父。”
刘据感觉见汉武帝实在是太危险了,下意识便想拒绝,然而还未等说出口,便想到若是汉武帝执意攻打长安城,恐怕以后还是个死,当即叹息一声左右为难起来。
刘进见此,继续开口劝道:“父亲,不必担心我,人有言,虎毒不食子。儿乃是陛下直系血脉,便是陛下再不待见我,也不至于见面便要杀我吧。”
刘据一听,沉默良久,对刘据点点头:“进儿,你说的对。”
说完,刘据嘴唇动了动,面露挣扎,眼神有些复杂,艰难的开口道:“进儿,待见了父皇,替我向父皇问安。”
显然,尽管目前二人乃是对立面,但父亲毕竟是父亲,作为嫡长子的刘据还是对汉武帝刘进非常有感情的。
刘进看了一眼刘据,点了点头:“父亲放心,儿定当向陛下转达。”
刘据让刘进看到自己心底柔软的一块,显然不好意思,对刘进摆摆手:“你且去吧。对了,出门之后令人将太子少傅和护军使者叫来。”
刘进一听,停了一下脚步,忽然想起了石德和任安两个人,一时有些失神,停住了脚步。
“进儿,进儿?”刘据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只是思考了些别的东西,失神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叫。”刘进被刘据这么一问,反应过来,赶紧回应道,说着拱手向刘进行礼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