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哈哈笑道:“好。翁须又要为我刘家添新丁了。”
这时候刘进高兴的都不再自称“朕”了。
王翁须嘴角含笑微微低下头。
刘进此时感受到有一股微风吹过,当即担忧说道:“皇后。此处有寒风,我等快些进屋吧。”
“嗯。”王翁须点了点头。
到长秋宫寝床之上,刘进手摸着王翁须尚未显怀的肚子,开口对王翁须道:“翁须,今日朕收到琅琊王太傅蔡义的奏疏,奏疏中此蔡义颇为赞赏了一番病已的学业。
时间过的真快啊,想当年朕一抱就要哭的孩子,如今都已经八九岁了,再过些时间都要加冠了。”
王翁须一听,也叹息一声点点头道:“是啊,当时妾身尚是豆蔻年华,如今已经渐渐年老色衰,再过些年岁,恐怕要成为呕哑嘲哳的老妪,不能再服侍陛下了。”
听得王翁须语气如此幽怨,刘进赶紧将王翁须抱在怀中责备说道:“皇后岂可如此说!到你成为呕哑嘲哳的老妪之时,朕恐怕也已经是发秃齿豁的老翁了。”
王翁须一听,往刘进的怀中又钻了钻。
刘进将王翁须又用力抱了抱,方才说道:“朕看到此奏疏,便猜到了蔡义之意。
蔡义欲令病已跟朕学习政事。”
听到刘进这么说,王翁须柔软的身躯突然僵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柔软道:“此陛下抉择,便是琅琊王太傅也不便多说。”
然刘进接下来的话却出乎王翁须的意料之外。
刘进在王翁须说完后,语气平淡的说道:“琅琊王太傅之言启发了朕,朕思来想去,觉得国不可无本,朕打算立病已为太子。”
王翁须一听,瞪着眼抬头看了一下刘进,过了片刻方才说道:“陛下,此等大事当深思熟虑方可定夺。”
刘进却摆摆手道:“皇后不必多说,此事定下也可令臣子安心。”
“妾身替病已多谢陛下。”
刘进摆摆手叹息道:“此事当早些定下的。只是当年朕思虑病已年岁尚幼,脾气秉性尚未定型。
如今病已年岁稍长,朕觉得病已是快料子,何不早早定下,一来可安众臣子之心,二来也可绝了未来朕的其他子嗣非分之想。岂不为也?”
王翁须偎依在刘进的肩头也没说话。
之后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但王翁须知道,这是在自己怀孕之后最大的好消息了。
大汉皇室讲究的是母以子贵,子以母贵,二者相辅相成。
如景帝的太子刘荣,其母亲粟姬便因其儿子为太子便在景帝后宫之中最为尊贵。
然而,粟姬却因善妒易怒不为景帝所喜。
故废刘荣之太子,令王娡为皇后,而胶东王刘彻也因子以母贵被立为太子。
而此时刘进令刘病已为太子便是更加的坐实了王翁须作为皇宫后宫之主的地位。
说句不好听的,便是某一日刘病已早于刘进有个三长两短,未来太子也只会从王翁须的其他儿子中选。
除非孩子有大缺陷,或者王翁须做了什么大错事。
当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在刘进看来王翁须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两个人相扶相持到今天,这都是他应得的。
还有一章,应该再12点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