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起身对刘据拜道:“陛下,南阳太守贺破奴在其任上横征暴敛,贪腐无算。
当地百姓苦不堪言,臣家乃是南阳郡。家中早已经忍受不住了,还请陛下派刺史前去调查可有此事。”
刘据一听直接皱眉道:“南阳?御史大夫何在?”
桑弘羊一听,起身拜道:“臣在。”
刘据道:“你且令豫州刺史探查一番可有此事。”
“唯。”桑弘羊应了一声。
刘据这么一说,谷梁一脉的倒是慌了神了。
谷梁一脉虽然现在得蒙刘据感兴趣,学的是此理论,但是公羊一脉从汉武帝时期便深得汉武帝的心,在朝中枝繁叶茂。
反观谷梁一脉,即便是有刘据的加持,却一个位列三公九卿的也无,只有寥寥数个郡的太守以及朝中比两千石的官员出身谷梁一脉。
经过公羊一脉打压的岁月,谷梁一脉得到的一个惨痛的教训那便是朝中一定要有人。
现在德蒙刘据重视,便是谷梁一脉拓土开疆的开始。
谁知晓尚未成气候,谷梁一脉就先损失了一员大将。
然而谷梁一脉的人却也不敢说什么。
南阳太守贺破奴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也不清楚。
若是和铁憨憨似的不分青红皂白便维护那贺破奴,恐怕非救不了对他们谷梁一脉颇为重要的贺破奴,反倒是有可能折损谷梁一脉的人手。
刘进一边吃瓜一边分析着,两派的攻讦既然开了头了,那么短时间之内消散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公羊一脉势力大,但已经是过去式了,而谷梁一脉势力小,但其学说却比较合皇帝刘据的胃口。
这么攻讦下去,还真不好说哪一方能够收获更大一些。
“狗咬狗,一嘴毛。我管那什么。”刘进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朝中众三公九卿也和看哈哈笑似的看着双方的攻讦,反正都是儒家内讧,几个三公九卿绝大多数都不是儒家的人,即便是公羊一脉和谷梁一脉猪脑子打成狗脑子,他们定然是连理都不理会的。
而皇帝刘据却有点厌烦了,开口直接说道:“以后有犯官犯事,直接报该地刺史,不必再向朕禀报了。
诸位可还有事?若无事退朝吧。”
说完刘据看了看左右。
见左右皆没有人再有什么议题,他挥挥手道:“退了吧。”
说完起身,向后走去。
谒者也喊着退朝的口号。
众人向皇帝刘进行拜别之礼方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然而刘进却未走,而是等着众人都离去之后,方才前去见了自己的父亲,皇帝刘据。
等刘进见到刘据的时候,刘据已经坐在软塌之上喝着茶水,一边喝一边问道:“坐下说吧。怎么,可是有何事不适合在朝堂之上,当众向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