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点点头道:“唯。但平淮令丞乃是京官,我虽为大司农,亦不可一言定之。”
刘进听此,开口说道:“此事好说,待我与御史大夫说一声便可。”
平淮令丞乃是外朝低级别官员,考核由御史大夫掌控,因此御史大夫可一言决之。
刘进接着说道:“除此之外,亦当准备充足的钱财。大司农,你可信否。
若我等行最低粮食价格,定然有粮商为自己的利益,不断用最低价格抛售粮食令我等吃进,然后等我等钱财不足,停止时收购后,再以低于粮食最低收购价格购进粮食,然后加价抛售。
若我等钱财不充足,恐怕届时悲剧便要发生。”
听到这话,大司农心中一紧道:“可是殿下,我虽为大司农,自然知晓我大汉有多少钱财,恐如殿下所言,国库之中的钱财不一定能够支撑。”
刘进点点头道:“大司农之言甚是。此与上林苑提前联系好,令其铸造相当价值的五铢钱,少些向市场发放,积累一些,以便我等使用。”
现在暂时不用考虑通货膨胀的事儿,这个年代讲究的事死如事生,丧事极端铺张,陪葬品便是直接陪葬钱财,因此所造出来的五铢钱很大一部分便被埋入地下了。
且大汉的铜并不充足,且吩咐在各郡国之中,铸造也殊为不易,因此一直以来便是货币紧张的状态,这使得部分地区不得不以物易物。
大司农点了点头。
刘进继续说道:“若是操作得当,国库非但不会因为囤积粮食而收到损失,反而有可能赚上一笔。此事定要找几个研究《管子》或家中世代经商之人操作。”
大司农听此,提起笔将刘进所言记下。
刘进又想了想,没有再想到什么需要注意的了,但是他知道再推行过程之中试探的发展肯定不会是按照他们所设想的那样进行,定然依旧会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到时候再见招拆招行事吧。
说完之后,刘进也未再久留,便提出向大司农告辞,大司农将刘进送至大司农府外,目送刘进离去方才按照刘进的章程开始忙活起来。
而刘进也未闲着,从大司农府中出来后,刘进接着便前往了御史大夫府上去找御史大夫桑弘羊去了,让御史大夫桑弘羊安排大司农府平淮令下的平淮令丞。
桑弘羊一听都惊呆了,平淮令丞不过是一个六百石的小官,没想到刘进竟然亲自前来说这个事。
此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没啥意外,桑弘羊便答应下来。
刘进也没多絮叨,事情完成之后,刘进便很快回府了。
然快到府中门口的时候,刘进下了马车准备步行入府。
然就在此时,一个彪形大汉竟然窜出来冲着刘进这边飞奔而来。
刘进侍从迅速提高警惕,站在刘进面前拔刀戒备。
然那彪形大汉却在刘进尚比较远的位置普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桀蒙殿下不不怪罪破坏朝廷战略,侥幸捡了一条性命,贬为庶人。
且在桀即将身死之际,辛夷夫人不计前嫌,救桀之性命。
此大恩大德恐结草衔环亦难以报之。
桀此条性命便卖给殿下了。
便是令桀自尽,桀也当从戎死去。”
侍从听上官桀这话方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并非是有刺客,而是投靠刘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