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开口道:“此事朕当然知晓。然朕欲拜托御史大夫之事与此有关,却也有所区别。
此前之事,若非进儿乃琅琊王,岂不被师家师长庚欺负?
然我大汉又有几个琅琊王。
那些个纨绔又能几次遇到进儿这样的铁板?
思及此,朕心不安。
因此欲望拜托御史大夫你,领九卿各部根据“六条问事”对各郡国的强抢民女情况进行调查。
不知御史大夫意下如何?”
御史大夫一听便想到了田广明,他抬头看了一下刘据,眼神之中带着抗拒。
刘据一看桑弘羊的眼神,便知道桑弘羊想什么了,这是怕自己和田广明似的,被卸磨杀驴。
当即刘进赶紧打补丁道:“御史大夫,此番调查有急件事情尚需交代,一切莫扩大化,只诛首恶,不得牵连罪者家族。二,也切莫手下留情,朝中大臣子嗣有为恶者,也不可徇私。”
说到这,刘据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桑弘羊。
桑弘羊听得第一点刘据要交代的内容便知晓刘据不想扩大化了,当即心放下一大半。
在听得刘进说了第二点,桑弘羊和刘据对视一眼,便知晓刘据所想的乃是清洗朝堂了。
当即拱手低头拜道:“唯。”
刘据点了点头道:“御史大夫且多费心吧。”
“臣自当尽职尽责,不负陛下所托。”御史大夫再次应道。
刘进接着说道:“御史大夫尽力便可。御史大夫,今日且不聊政事了。
你且说说你家中子孙情况。”
桑弘羊一听,有些奇怪汉武帝为何问自己家的情况,然刘进问了,桑弘羊怎么敢不回答,开口说道:“臣有一嫡子桑迁。有三庶子,皆不成才,便不提了,省的污了陛下耳朵。”
刘据点着头叹息一声道:“朕即便不问,也知晓御史大夫家产大头给了桑迁了。
你嫡子有你家业继承,朕便不再揠苗助长了。
恐怕你庶子家产定然也分不多少,朕以为可荫你一庶子为郎,你以为如何?”
桑弘羊一听,心中一喜,赶紧拜道:“臣多谢陛下。”
刘据摆手道:“不必如此。此你应得。
对了,进儿近日可曾和你联络?”
御史大夫一听,摇摇头道:“不曾,涉农业改革之事,臣欲与殿下商议,然询问琅琊王府中所言,他们接琅琊王吩咐,谢绝见客人。”
刘据点了点头道:“朕知道了。稍后朕便令人联系琅琊王,农业改革乃朕吩咐的重大之事,岂能玩物丧志,不管不顾?
甚至近些时日,除了朕的两个庶子来朕处问安,进儿都未曾前来,如此实属不像话。”
御史大夫桑弘羊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在静静的听着,不敢发表任何语言。
刘据说了一番后,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他开口说道:“御史大夫,此前交代你之事,你且上上心,今日便无事了,你且退了吧。”
御史大夫桑弘羊起身向刘据报道:“唯。臣告退。”
说完成宣室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