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和刘据两人踱着步子来到了宣室殿。
到了宣室殿,有人奉上茶水,刘据端起水杯对刘进道:“朝议结束你未走,定然是找朕有事。说说吧,可是有何事。”
刘进开口道:“父皇,今年病已也已经五岁了。儿欲为病已寻一名师开蒙。
陛下可有合适人选?”
刘据一听,来了兴趣,这可是大事,就算是刘进并未被册封为太子,但是刘进是刘据的嫡长子,刘刘病已又是刘进的嫡长子,这么一来,刘病已还是刘据的嫡长孙,其开蒙可不是个小事情。
刘据起身踱起步子,思索起来,嘴里念念叨叨的说道:“丞相田千秋,精于术数,但却无大才,任进儿蒙师稍欠妥。
御史大夫桑弘羊出身商贾,精于算学,或可为之;
张贺精于刑名之学,与帝王之道不适;
大鸿胪苏武年迈,且流落匈奴,十数年未曾进学,不妥不妥。
宗正刘辟疆已经年逾八十,老弱不堪,亦是不妥;
大司农赵过,精于农学,此当休养生息之机,或可为之
……”
对着三公九卿,刘据寻思了一圈,有几个算是勉强合适,但并非刘据心中的最优选,接着刘据又寻思了一番除了三公九卿之外的博人士,最终勉强圈定了几个人,分别是御史大夫桑弘羊、大司农赵过、光禄大夫给事中蔡义、右辅都尉王欣等几人。
刘据开口道:“御史大夫桑弘羊一精于算学,一精于农学,然二则皆非帝王之学,可为开蒙,不可为主治之学;
蔡义乃是儒学出身,精于《韩诗》,为先帝时给事中,曾为朕六弟讲学。
王欣原乃被阳令,时暴胜之为绣衣直指,过被阳,然其赋税不足,本当杀之,王欣却对暴胜之言,使君掌杀生之柄,微针郡国,然今日斩一王欣,不足以增暴胜之之威名,不如宽限了他,赚的一个人情,令其效死力。仅此,看王欣可为病已传授急智与胆识。
进儿以为如何?”
也不知刘据是如何想的,竟然令一个儒生也在其范围之内。
当即,刘进便问道:“御史大夫、大司农、王欣为进儿蒙师,我尚且能理解,为何蔡义为一儒者,也可为进儿蒙师?”
“怎么,真以为与儒家辩论一场便以为儒家也不过尔尔了?”刘据不悦的说道,“昔日,高皇帝与项羽争霸,丽食其为儒者曾自荐。
高皇帝便溺丽食其之冠,然丽食其面不改色,却忍了下来。
高皇帝后数代,皆有有名儒者卓着与时,至先帝时已经为显学。
先帝为何罢黜百家,表彰六经?
该因人才多出儒家。
朕令病已选儒家之人为师,乃是化解汝与额儒家之矛盾。
若儒家弃汝,到时恐汝太子也难以坐稳。”
听刘据一阵训斥,刘进凡是了一下对儒家的态度。
或许是上一世对儒家的偏见,到时刘进对儒家一直是偏眼相看,甚至隐隐将儒家作为敌对一方。
这态度是不对的。
作为一个未来的帝王,当兼容并包,什么人都得包容的住,儒家势大,进行打压并没错。
但不代表就将儒家弃之如敝屣,这是极大的错误。
想明白这一点,刘进赶紧对刘据拜道:“父皇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