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便接着吩咐道:“来人,拿纸笔,朕亲自拟诏。”
待人将纸笔拿来,汉武帝略一思索开始写道:“
汉承百王之弊,高祖拨乱反正,文、景务在养民,至于稽古礼文之事,犹多阙焉。
朕在位五十有五载,所行之事,不过是罢黜百家,表章《六经》。
遂畤咨海内,举其俊茂,与之立功。
兴太学,修郊祀,改正朔,定历数,协音律,作诗乐,建封礻亶,礼百神,绍周后,号令文章,焕焉可述。
朕之后,皇太子刘据当嗣朕位,望皇太子嗣位后,禁苛暴,止擅赋,力本农,修马复令,母乏武备。”
待写完之后,汉武帝将笔放在一旁,对尚符玺郎道:“将传国之玺请出来。”
尚符玺郎听此,心中暗惊,但脸上却未有表现,双手捧着传国玉玺高举过头,他自己则跪拜在地。
汉武帝双手郑重的将传国玉玺拿过,盖在了那诏书之上。
这一盖,汉武帝彷佛精气神一下被抽干了,脚下一个踉跄,竟然差点摔倒在地。
尚符玺郎见此,大惊失色,赶紧上前一步将汉武帝抱住,大声喊道:“来人,陛下晕倒了!”
听此消息,在外候着的驸马都尉金日磾火速跑进来,赶紧从尚符玺郎手中将汉武帝给接过来,急切的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尚符玺郎惊慌失措,开口道:“陛下刚刚在写诏书,用玺完毕后,便如抽了魂魄似的,脚下踉跄,我不顾符玺,赶紧将陛下抱住,方让陛下未摔倒在地。”
金日磾听此,扫了一眼桌子上汉武帝所写的诏书,心中一沉,知道汉武帝应当是油尽灯枯了,当即命令道:“尚符玺郎将诏书收起,来人,火速请医者前来!
其余诸侍卫听令,待太子前来之前,除医者外,其余诸人,务必不可让他人靠近陛下,其余诸人,任何人不可离开此处。”
“唯。”尚符玺郎及侍从应了一声。
尚符玺郎赶紧将诏书并传国玉玺收了起来,其中一侍从赶快去将就住在隔壁的医者请来。
医者匆匆忙忙过来,金日磾召集忙慌的对医者道:“请医者诊治陛下一番。”
医者赶紧给汉武帝把脉,然手一搭在汉武帝的手腕之上,医者面色便立即沉了下来。
金日磾急切的问道:“陛下怎样?”
医者叹息一声道:“陛下之脉乃油尽灯枯之脉,恐是无力回天了!”
金日磾一听,心中咯噔一声,面色一沉,现在太子等人还没有来,汉武帝还不能立刻就死了,当即便直接问道:“医者,太子殿下尚未赶来,医者可否给陛下吊命?”
医者点点头,立即拿出针砭给汉武帝刺激了一番之后,将人参须放在汉武帝嘴里,开始给汉武帝吊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