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关之上。

万籁俱静。

只因为一个男子的出世，让这静的如死人墓穴般，便是至尊都不敢大声语。

“前辈。”

石昊看着周乙说道，有一种感激。

若非是周乙，今日的事态演变，绝对要向另一个方向与极端去发展。

周乙微微点头，道：“这是你应得的。”

他从石昊身上得到的太多，他化自在法，尸骸仙帝元神，还有十凶宝术。

这些都是在准仙帝层次也为珍宝的经文。

得了石昊这么多好处，不能吃干抹净，什么都不管。

周乙元神出世，眸光一扫在场诸多帝关至尊。

至尊齐齐后退，不敢与之对视。

王长生脸色铁青，心内一片骇然。

这一刻，至尊们虽然畏惧周乙，却也不是不敢说话了。

有一位至尊，深深呼吸，带有一丝试探道：

“荒，你真的要离开九天十地吗？”

他们现在已经不敢用“反”这个字眼了，只用离开二字来形容。

周乙口中所说的那句话，他们不敢不当真，因为那恐怖的波动与气势已经印证了其话语的真实性。

但周乙现在既然还没有动手，他们也就开口试问，觑到了一丝缓和的机会。

石昊看着这些至尊，说道：“金太君将我视之如草芥，她今日的举动，你们都看在眼里，要让我还能对这里产生认同感，那就将我想的太过伟大。”

周乙负手站在那里，看着石昊说话，等他说完。

他是为了偿还石昊那几门大经的因果情义，若无必要，也不愿多出手。

其他至尊听见石昊这番话，都是复杂沉默。

的确，石昊立下大功，反倒被金太君出手镇压，要以之换取和平，若非他身上有一尊恐怖人物为其撑腰，恐怕屈辱已成现实。

这样举动，换做任何一人都无法不寒心。

他们也没有脸来斥责石昊什么，更何况还有周乙在一旁。

曹雨生是石昊的朋友，他感觉到今日石昊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此刻就站在这帝关之上，大声道：“石昊，这帝关内毫无人情味，守他作甚，你既然有如此一位前辈护身，何必再待在这里受气。”

他直接劝石昊反了。

此言一出，帝关上哄乱一片。

但却无人敢对着曹雨生说什么。

一切，都是因为周乙还站在那里。

周乙看向了曹雨生，眼中有笑意。

从这个青年身上，他找到了若干年后的一个中年猥琐道士的形象。

那个在遮天时代，被他抢掉全身一切，只剩下一件裤衩的无良道士段德。

曹雨生就是段德。

他于完美时代乱古大战中死去，被后来的石昊亲手所葬，于遮天早期时代觉醒，即为创出遮天“九秘”之一的渡劫天尊。

渡劫天尊轮回九世。

期间一世，便是周乙熟识的段德。

第九世红尘为仙。

只不过当初周乙离开遮天的时候，那里还未有帝尊之外的另外红尘仙。

忽然。

周乙看着曹雨生若有所思。

“果然是平行时空吗？”

他现在已经出现在了曹雨生面前。

虽说曹雨生日后因为修炼渡劫天功，忘了许多具体的事情，但前尘往事的轮廓，他应该于后世记得大半才是。

即便曹雨生全忘了，他来到了完美世界。

完美世界是为遮天前传。

他现在已经来到这里，怎么也不可能在后世什么影响都没留下，这不符合诸天王令气运影响的机制。

诸天王令的气运判定标准，便是要周乙去到一个世界后，即便他人离开，那一世界仍不断流传着他的传说，至此不休。

周乙现在看到了段德前世，曹雨生。

因此联想到了这里。

他所去的遮天未来，没有关于自己的消息。

一个可能是，他在完美世界结束了自己的人生，葬在了这里前期，陨落如微尘。

一生就此结束，所以遮天后世没有自己消息。

但最有可能的还是分身所说。

这里是一个平行时空，因始终没有诞生一个无寿境，而衍生的诸多平行时空之一。

什么叫平行时空？

这里的完美世界，并非与周乙所去的那段遮天时空一脉相承。

它是又完全独立起来的另一个世界。

这里仍旧是完美在前，遮天在后的顺序。

他所来到的这个完美世界之后的未来，不是他过去穿越过的遮天。

那将是他的未来，而非他的过去。

若以石昊来言，他成就仙帝之上的无寿，既时空线以他为刻度，完美之后为遮天。

反之，周乙在这里成为无寿，时空线便以周乙为刻度。

顺序便是，遮天为完美的过去。

因为他的人生便是这样的顺序。

无寿境界大神通者，人在何处，何处既新的时空现实。

这是看到曹雨生之后，周乙所意外领悟到的时空联系。

“这么说，五百年后来到这一时空的叶凡，也是另一平行时空的叶凡，既原本没有我进入的那一原著遮天……”

按照这个平行时空的理论。

的确可能就是这样。

想起自己离开遮天时对他们说的话。

未来再见。

那时对时空的领悟太浅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