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了,侯大说明请大家来意,“今天请诸位来厅议事,就是征求诸位意见,现在我们面临如此困境,该如何应对?我不敢妄下命令,啊,诸葛亮曾说过,集众思广义,则亮可少过矣,啊,现在请诸位各抒己见。”
厅里鸦雀无声,谁也不说话,相互对视良久,魏又武按捺不住,还是先说了话,“侯大哥,恕小弟直言,长此下去,不是办法,还是请求聂汝清协统,放弃此地,返回县城,日后再图恢复不迟。”
侯大翻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魏又武,他没有说话。
稍沉默了一会,高飞奇起身道:“刚才魏督队所言,并非无道理,在此死守,不如放弃,另谋出路,现营内弹药粮草已不够维持十日,城里又无援助,若弹尽粮绝,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大小头目听说要弹尽粮绝,齐声同意撤走,侯大无奈,也只好同意,“现在四周已被乱党监视,如何撤走?若我们撤退,无人接应,半路定遭乱党埋伏。”
矮胖子站起来说话了,他瓮声瓮气道:“我有一个计策可安全撤退。”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矮胖子,可侯大却显出漠然的表情,心说:你个蠢猪,能有啥好计策?矮胖子见大家都注意他了,来了劲头,“我说呀,咱们现在挖地道,咱们人多,换班挖,轮流上阵,日夜不停,从后门挖,一直挖出一里多地,这里的土软,几天就挖得,挖得后,先悄悄地撤出一部分人马,埋伏在凤凰山旁,待乱党来攻时,我们抵挡一阵,然后也从地道撤退,乱党一定追击,把他们引进埋伏圈内,打他个埋伏,掩护撤退,若乱党不追呢,也就算了,不过,这计策得先告诉城里的聂总头,让他先知道这里的难处,让他先明白,哦,最好他派兵来接应。”
矮胖子啰哩啰嗦说完,大家点头,表示同意,这次侯大没有斥骂矮胖子,还夸了他两句,“行!王晃的计策不错,值得可行,”矮胖子几乎是第一次受到主子的夸奖,显出沾沾自喜的样子。可侯大转而却道:“你小子撤退倒有主意,进攻时咋没这主意?若前些日子挖地道,一直挖到土岗子,给乱党来个突然袭击,那该有多好,唉!晚了!”
大龇牙说话了,“现在的撤退,是暂缓之策,有退就有进。”他捋了捋山羊胡,神兮兮道,“现在天下大乱,时局不定,吾夜观天相,见紫微星发亮,东北必出一贵人,力挽狂澜,救东北于水火之中也!”
高飞奇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又过了几天,何秀斋见攻打侯府的时机日渐成熟,他召集大家开会,他说:“现在侯府的敌人已成惊弓之鸟,十余天来,我们的攻心战术大有成效,通过与林茂村的乡亲们联系,我们知道敌人开小差的甚多,敌人的军心已涣散,兵无斗志,我决定明日向侯府发起总攻,一举捣毁敌巢,这次我们胜券在握,一定会胜利!”
听说明日向侯府发动总攻,大家群情激昂,曹虎子,刘山,崔勇都要求打头阵。何秀斋却道:“近日来,你们频繁出击,大家都比较劳累了,这次总攻,我要亲临战场指挥,我要带领五百人从西边发动进攻,另外,由鲍成顺带领五百人从东边发动进攻,避开南面的开阔地区,留下北边不打,东西夹攻,敌人败退后,定从北面逃向凤城,由刘山和曹虎子带领五百人今晚出发,绕道到凤凰岭,埋伏在半路,截击敌人……”
何秀斋话还没说完,崔勇抢言道:“那,那我干啥?”
何秀斋笑了笑,“崔勇啊,你这些日子太累了,一直得不到歇息,你就带领余下的守家吧……”
崔勇一听就急了,“咋?让我守家?不行,我得上前线,你们都知道,我与侯大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要第一个攻进侯府,我要亲自宰了那王八旦!还有那叛徒朵子,到现在还没除掉,大栓的仇还没报,不行,我得去!”
“崔勇啊!你的心情我理解,可都去,那家由谁来守?”何秀斋的语气有些加重,“要知道,我们虽然与陈**子有联盟,可他不愿意看到我们强大,他们虎视眈眈,随时寻机占我们的便宜,若我们不加小心,他们有可能趁虚偷袭我们的山寨,守家的责任重大呀!”
崔勇仍不愿守家,运了运气,刚想要再争辩,就在这时,王二喜气喘吁吁闯了进来,“何会长,大,大,大事不好了!”
何秀斋一惊,“咋?发生了啥事?”
王二喜上气不接下气,“陈**子,他,他们,他们已经,攻,攻下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