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山和曹虎子、崔勇、铁锁等人蹲下商议,崔勇急红了眼,“不能分他们一半,跟王八旦的拼了!”
刘山低声道:“若撕破脸,火拼,双方两败俱伤,谁也不得好。”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们不如先给他们一半,然后如此这般……”
大家无奈,只好点头。
刘山起身,高声唤道:“赵军师,过来,你说得有理,咱们见一面、分一半,不过我们有个小小的条件。”
赵秀才听说同意分一半给他们,喜上眉梢,急步上前,“有啥条件,尽管说。”
刘山道:“银子我没数有多少,可以给你们一半,你们随便挑两车,可马车不能给你们,我们有不少重伤员得乘车回山,得麻烦你们自己找车了。”
“好说,好说。”赵秀才点头同意。
两车银箱从马车上卸下,打开银箱,白花花的银子呈现在匪徒们面前,见了闪亮发光的银子,各个喜笑颜开。
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刘山见匪徒们远去,唤来崔勇,“崔大哥,你骑术高强,你赶快骑上快马,先回营子岭,见到何会长,就说……”
小老雕从附近的山庄里抢来两辆马车,装上银箱,兴高采烈地往回返。一路上匪徒们说说笑笑,洋洋得意,有的还哼起了流氓小调。小老雕和赵秀才骑在马上,小老雕冲着赵秀才挑大拇指,夸道:“军师耶,我算服你了,你真能算计,也能说,今天要是我呀,非整砸了不可。”小老雕不像陈**子那样对赵秀才言从计听,平日里他有些看不起赵秀才,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介书生,既不能冲锋、又不能陷阵,只能耍嘴皮子,没啥本事,今天的事情让他心服口服了。
赵秀才得意忘形,“我们不费劳力,便唾手可得几万两白银,这全靠计谋,大当家的还有所顾虑,怕伤了和气,要知道,人为了钱,可六亲不认,唉!可叹那何秀斋只知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啊,哈哈哈!……”他放声大笑。
赵秀才笑声未落,就听见一排枪响,子弹落在马前,溅起一串烟尘,赵秀才一惊,猛地勒住马,险些从马上栽下来,他拔出手枪,抬头望,方知人马已行至草甸岭,就听岭上有人高喊:“赵军师,听好了,我们是营子岭的人,留下马车,赶快走人,饶你们不死!”喊话人是何秀斋,他接到崔勇的汇报后,又气又急,按照刘山的计策,马上率领二百多人赶至草甸岭,在此设下埋伏,人马刚布置停当,就见匪帮们姗姗来到。匪徒们听见枪声和喊话声,全都傻了眼,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停在原地不敢动。
吃到嘴的肥肉,岂肯轻易吐出。小老雕拔出手枪,催马向前,打算冲过去,赵秀才一把拉住,低声喝道:“你不想活了?弟兄们还想活!”赵秀才跳下马,晃了晃手枪,他不敢开枪,而是想分辩,他静了静心神,双手抱着手枪,向上一揖,巧言道:“怎么何寨主出尔反尔?你的手下已答应分给我们两车,怎么又反悔了?太不懂江湖规矩了,岂不让人笑话。”
何秀斋还言道:“江湖的规矩是讲仁义二字,你们半路劫取我们的胜利成果,也太不仁义了,你们不仁,休怪我们不义!被人笑话的不是我们。”
崔勇在一旁喝道:“少废话!留下马车,饶你不死!啥仁义不仁义?枪子可不讲仁义。”
赵秀才还想对付,哭丧着脸道:“山上的弟兄们很苦,看在咱们同盟的面上,留下一车,救救穷,帮帮忙!”
“休想!”鲍成顺怒吼一声,“再不滚,就不客气了!”
赵秀才和小老雕向岭上扫了一眼,见草丛中人头晃动,枪杆如林,知道此时已完全落入埋伏圈内,若硬拼,全得当了活靶子,小老雕曾经在此遭过侯大的埋伏,并受了伤,知道遭埋伏是啥滋味。他们此时只有赖着不走,等待陈**子来接应,或许还能有些转机。
何秀斋见匪徒们迟迟不动,赵秀才和小老雕也不答话,心说:他们这是死皮赖脸耗时间,若时间一长,陈**子下山来接应,那可就麻烦了,不行,得速战速决。想到此,他唤来枪得准,一指岭下的赵秀才和小老雕,吩咐道:“得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你瞄准那两个人开两枪。”
枪得准问:“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何秀斋道:“别撕破脸,要活的,你给他俩留个记号就行了。”
“好了。”枪得准举枪瞄准,砰!放出一枪,快速拉栓上弹,砰!又打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