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勇说:“铁锁带来何会长的指示,让咱们严密监视侯府的动静,咱们就听何会长的,看侯大这小子到底憋得啥屁。”
各村张贴安民告示的消息很快传到双头岭,陈**子纳闷,怎么侯大忽然关心起百姓的安危了?这可是少有的事。他找来赵秀才商议,“我说秀才,侯大这小子在各村贴出安民告示,他这招是啥意思?我琢磨着这小子又再耍花活。”
赵秀才点头,“大当家的言之有理,侯大此行,一者是刁买人心,二者是虚晃一枪,兵不厌诈,以进山打猎为名,待山上不在意时,向山寨突然发起进攻,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休想!”**子吼道,“他要敢动手,我让他有来无回!”
“咱们可要加强防范,不能让他有空可钻。”
**子想先发制人,“我说秀才呀,咱们不能总防范哪,我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
赵秀才本想阻止,想说先坐观其变,见**子急于要出击的样子,便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随声附和道:“对!不敲打敲打他,他会得寸进尺。”他晃动着食指,接着说道:“咱们先从侧面出击,先捣毁他的保安会!踢开绊脚石,再看他有何反应。”
**子一拍大腿,“就这么整!明日让小老雕带人下山。”
小老雕是二当家的,原名贺久峰,长得豹头环眼,长颈鸟喙,五大三粗,因平日暴戾恣睢,敢生吃人肉,所以得此外号。
近几天,杨木村、土甸村和青山村等几个村子先后遭到土匪的袭击,消息接二连三报到侯府。青山村来人禀报:说双头岭土匪小老雕带人突袭村子,将村保安会的正副会长吊起来毒打,扬言谁要再参加保安会,就枭首示众;土甸村来人禀报:说小老雕带人夜袭村子,当场**了保安会长的媳妇,扬言若再成立保安会,就将村里的妇女全糟蹋了;杨木村来人禀报:说双头岭土匪闯进村子,毒打保安会正副会长和成员,并让村子每月向山里缴纳5担粮食、1斤肉,若不按期缴纳就烧毁全村!
侯大听完各村的禀报,脑袋都大了,急得在屋里团团转。侯大唤来大龇牙商议,“金先生,对此你有何良策啊?”
大龇牙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只是说:“双头岭的土匪猖狂之极,当前只有出兵剿之,方为上策。”
侯大为难地说:“我那恩师马统领一再叮嘱我,他说当前主要敌人是乱党,在土匪身上切勿乱用兵,只有万不得已才可为之。”
大龇牙懊丧地说:“当前已到万不得已之时,各村保安会已被土匪捣毁,我们多日功劳已付之东流!此时不出兵,还待何时?”
侯大忧心忡忡地说:“若我们现在出兵双头岭,一者我们兵力不足,只有**子的三分之一,二者双头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全力出击,亦难以攻下,伤亡一定不小,即便我们攻上山,捣毁匪巢,那**子兵败散去,将来也还会重新聚拢,返回老巢,东山再起,其后患无穷啊!”
大龇牙叹口气,“确实呀,唉!我们只有2多人,还得分出一小部兵力守家,不能顾此失彼呀!”
二人正在苦无对策时,一名探听消息的家丁跑进来报告,说是小老雕带领一伙土匪奔西南而来,像是要抢劫大堡村,侯大闻听,眼前忽地一亮,计上心来,忙问家丁,“消息可靠?你可曾亲眼所见?”
家丁回答:“消息准确,小的和多人看见。”
大龇牙插问:“有多少人马?”
“大概有一百多人。”
侯大又问:“有多少支枪?”
家丁不准确地回答,“我没细数,大概少一半人挎着洋枪,大多数都耍着刀剑。”
大龇牙出主意说:“大公子,不想**子送上门来,大堡村离此只有数里,咱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取胜!”
“好!”侯大一脸的愁云散去,从椅子上蹦起来,“传我的命令,马上集合队伍!”他从令箭筒里拔出一支丢在地上,心里暗暗发狠:好你个陈**子,你无义,休怪我无情!你也太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了,今天竟然抢劫到我的家门口,我不给你点儿厉害瞧瞧,你不知二郎爷三只眼!
大龇牙也站起来,“兵贵神速,立刻出击大堡村!”
“不!先生休言,我自有安排!”侯大说完,喜滋滋地大步跨出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