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冰女神为了成神，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而她已经飞升上界了，这一切因果，自然是由我们这些留在人间的后裔为她去扛。”

“我既享受到了若冰女神赐予的神力，自然得付出代价。”

李兰馨的话音刚落，韩天听了，却是忍不住笑了，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李兰馨，喃喃的叹了一口气：“天下苍生当真如此之重要吗？”

“事实上，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你太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就算没有你，自然也会有人站出来的。”

“天道不会偏颇任何一方，也不会一味的强调牺牲，或者说，牺牲当真有用吗？按照我的想法，我认为这天下苍生一丁点都不重要，只有我爱的人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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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天下苍生换取他们片刻安宁，又有何不可呢？更何况，你连自己的至亲都无法照顾好，又谈什么去照顾天下苍生？”

李兰馨一脸惊讶的盯着韩天，完全不敢相信韩天竟然会说出这般离谱的话。

她完全没办法想象，一身正气的韩天竟然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如果不是从韩天的身上感受到正气，而无法感到邪气，她甚至会以为眼前的韩天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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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着韩天的一番话，李兰馨的心里却是隐隐觉得有些难过，莫非自己真的错了？

当初，李兰馨和云剑宗宗主一同领悟的大道，韩天如今却是直接否认了。

夜国当初发生了叛乱，李兰馨为了解决叛乱，最后选择嫁给了夜国皇帝，以名正言顺的代夫出征，尽管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上夜国皇帝，却仍然选择成为夜国皇帝的皇后。

可现在，她隐隐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似乎有些幼稚，就如同韩天所说的那般，连同自己都顾不了，又何谈天下苍生？

“莫非我真的错了吗？他们执迷不悟，我选择了牺牲自己来感化他们，却始终无法挽救他们，他们为什么始终愿意听信炎阳教主的话？”

李兰馨似乎在质问着自己，又似乎在质问夜国皇帝，还有那些夜国的百姓。

她曾经无比坚信自己领悟的大道，此刻却是产生了一丝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追寻的是什么？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