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奇怪,怎么拧不开?”
钥匙可以戳进孔,但就是无法把锁芯撬动过去,宣枳晕乎乎的自言自语:“是门坏了吗?”
“不是门坏了。”陈京裴倚在楼道的墙壁盯着她看了好久,确定她是真的醉得辨不清天南地北,轻笑道:“是你钥匙不对。”
说着,玩味的将自己手上一枚银光闪闪的门钥匙递给她,“用我这把。”
宣枳反应很迟钝,完全不知道陈京裴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并且站在她身后的,她只是小表情疑惑的接过钥匙,喃喃说:“这更奇怪了,我的钥匙怎么在你那?”
“……”陈京裴。
醉成这样,估计被卖了还得替人傻傻的数钱。
陈京裴无奈的按按眉骨,不打算捉弄她了,伸手将她外套的后领一拎,把她单薄的小身板调转了方向,“你门在这边,大小姐。”
有一种安全感,叫做来自陈京裴给的安全感。
宣枳似乎有一瞬间清醒了,抬手揉揉醉蒙蒙的眼睛,对着自家屋门上贴得东倒西歪的福字认真端详了片刻,才逐渐辨出是春节时,自己亲手贴上去的杰作。
“哦,对不起。”她扭回意识,歉意道:“我走错门了。”
话倒是说得十分清醒,手指却捻着陈京裴给的那把钥匙往自己的门锁里戳。
陈京裴算是败给她了,掠走她手上两串钥匙,替她打开了门,“快点进去睡觉,醉猫。”
他声音宠溺又夹含着几分训意,宣枳微微恍神,盯着他清隽昳丽的容颜,喉咙忍不住小幅度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随后不知哪根筋抽了,色胆包天的邀请他,“你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她双颊经过酒精的醺染,白里透红,像初熟的绯桃,带着丝微不谙世事的青涩感,又偏偏妩媚风情得令人无法抗拒。
垂涎尝桃的男人,胸腔早已炙成一片火海,却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恶狼属性,“不了,你早点睡,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