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出两天,陈京裴又来敲她的门了。
这天是十四号,她的宣烬舅舅打来国际电话,说逻国那边的战乱暂时平息了,他会在清明节前回来一趟,带她一起回霈城扫墓。
她说好。
挂了电话,门铃就无缝衔接的响了起来。
她知道,肯定又是陈京裴。
“是要药膏吗?”这次,她先把药膏揣在手里,再去开门。
“嗯。”陈京裴被料中来意,也丝毫不慌,神情非常淡定自然,“过敏症又复发了。”
分明是想见她的那颗心在百般撕挠。
宣枳一点都不怀疑,将事先捏在手心里的那瓶药膏,从打开的一道门缝中,缓缓递给他。
陈京裴见她从门内颤巍巍探出来的一截小手,却不禁笑了一下。
听见轻愉的低笑声,宣枳以为是自己哪个动作又犯蠢了,便略显笨拙的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陈京裴敛住弯起的嘴角,伸手接过她的药膏瓶子,“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他每一句都顺理成章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宣枳本想说不用的,但又觉得他可能就是顺嘴说说而已,也就没有特意回绝他。
之后,过了一个星期。
正好是春分,晚上。
陈京裴又来还药膏,还特地给她买来了一盒蜜桃软酪,“谢谢你的药膏。”
说着,将那盒蜜桃软酪一起塞进她手里,违心说:“这是餐厅赠的甜品。我想,你应该喜欢吃,就打包拿回来了。”
那明明是霏城很知名的一个甜品牌子,仅一小块蛋糕就能花掉普通工薪族半个月的工资,宣枳岂会不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