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博览会上,被谢银澜那句话给添堵了一整晚。
“我不想把你藏着掖着。”
宣枳一阵沉默,掌心微微攥住一把泡沫,直到泡沫一点一点的消失为止,她才心情沉重的开口:“所以呢?你现在是在逼我跟你结婚吗?”
“我不是在逼你。”陈京裴心头很乱,“我是在跟你求婚。”
“哦,是在求婚?”宣枳语调倏然放慢,忍不住酸讽:“你这样像是在跟我求婚的态度吗?衔着根烟,背对着我看风景,连戒指和鲜花都没有,是在跟我求婚?”
陈京裴:“…………”
烟灰抖落,夹着少许火星子,不慎烫到指尖,陈京裴这才恍然惊醒,自己好像从未正式跟她求过婚。
难怪她迟迟打不开心扉。
“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意识到错误,陈京裴连忙把烟掐了,转身朝屏风这边走来,“我现在正式跟你求一次。”
“你不许进来,我还在洗澡。”见他身影已掠过屏风,宣枳耳尖急得泛红,“有谁在浴室里求婚的呀,你是猪吗,陈京裴。快给我出去。”
“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既然进来了,陈京裴也不想再做绅士,“而且,在浴室求婚,你不觉得浪漫吗?”
“浪漫你个头。”宣枳被他痞坏的语气弄得面红耳赤,用手扬起水泼他,“快出去,别不正经。”
她连连泼了好几下,把他的衬衣,西裤,洇了一片水渍。
陈京裴顺势而为,慢条斯理解开钮扣,随后手臂撑在浴缸边缘,俯身捏住她兴风作浪的小手,暧昧厮磨,“都被你弄湿了,一起洗。”
说着,薄唇轻辗她耳垂,呼吸烫得能把宣枳灼烧起来,“身体……方便了吗?”
宣枳抵御不住,很乖很乖的点了下头颅,发出一声弱弱低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