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宣枳打开后车座的门,将车钥匙递给他,“只是不小心崴到了脚。你来开车吧。”
沈逆接过钥匙,不放心的说:“伤得严不严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宣枳觉得自己的腿没那么娇气,“我揉一揉就好了。再不济就搽点跌打损伤的药,用不着到医院去。”
她穿着一条运动款式的阔腿裤,长度堪堪遮至脚踝,沈逆看不到她到底崴到什么程度,只能叹气作罢,“行吧,前面有药店,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宣枳又是这句。
接着,翻开车座中间的扶手箱,拒人于千里的说:“我有风油精。”
沈逆差点裂开:“……风油精能搽跌打损伤?”
具体能不能,或有没有效果,宣枳也不太清楚,她只知道风油精清清凉凉的,能暂时缓止一下疼痛。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她不想和沈逆扯出一些拉丝的关系。
沈逆应该也看得出来,无奈笑了声:“你当真是半点机会都不给我表现。怎么就有你这么轴又难搞的姐姐呢。”
宣枳垂下漂亮卷翘的眼睫毛,额前打湿的碎发,凝出一颗晶莹剔透的雨珠顺着瓷白精致的脸颊滑至下颌线,悄然没入颈骨。
如同指尖揩的清凉油,一点一点的渗入脚踝那样细致无声。
沈逆没指望她回应,插入钥匙,启动车前灯,缓慢的将车子驶出街口。
却忽然听到宣枳轻轻的说:“不是我轴,而是我的中心轴,早就被别人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