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色未亮,陈韫泽就坐专机赶去逻国了。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宣枳孤伶伶一个人。
他到底还是很不放心,临登机之前,在微信给陈京裴留言。
〔我回逻国了,阿枳留在霏城。我妈那里有一把电子钥匙,你找个时间去拿。然后偶尔过去巡巡夜,避免她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意外。但不许接近她欺负她。我相信你应该能做到。〕
陈京裴本来就失眠,现在看到陈韫泽这番话,更是毫无睡意。
他心烦气躁回复:〔我能做到?你真当我是男德圣祖。〕
允许让他去巡夜,却不允许让他接近她,岂不是要把他折磨疯?
陈韫泽:〔那就别去了。〕
许是突然意识到那样做不尊重宣枳,也不太严谨。
陈京裴气结,直接轰语音:“我去不去,已由不得你说的算。祝你一路顺风,没事就别回来添堵了,好好的搞你的国家大事!”
讲完,随意套了一件衣服出门。
二十七楼的廊道很安静,微醺的晨光透进过道的窗,将男人颀长的身影晕出一道朦朦胧胧的轮廓。
触手可及的门铃就在眼前,可陈京裴几次抬起手,终是没有按下去。
天这么早,宣枳可能还没睡醒。
他这么想着,垂手摸向口袋,欲抽根烟解解闷,却发现忘记带出门。
他只好借着手机打发一下时间。
不知不觉的,窗外越来越亮,他也彻底失去最后的耐心,狠狠使劲连摁了两下门铃,似将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通通寄托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