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裴胸闷得透不过气,仍死撑着,“不碍事,死不了。”
直白点说,芦荟膏根本缓解不了他的过敏症。
他需要的,是宣枳。
因为自从五年前,他被她用嘴喂了一瓣桃之后,他就似乎对所有治过敏的药物都产生了抗体。
“行吧,你今晚少喝点酒。”陈韫泽不再讲什么,举起酒杯,与他在半空虚虚一碰,就自己先一饮而尽。
酒能解愁,也能致愁。
陈韫泽或许是想着白天宣枳讲的那些话,想着自己爱而不得的那个女孩,想着他最好的兄弟……
他不禁手起手落,酒一杯接过一杯的往嘴里灌。
“哥,你也少喝点。”陈京裴见状,伸手按住他的酒杯,“别喝醉了。”
“我没事,我已经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让我今晚好好醉一场。”
他话都这样说了,陈京裴没道理再拦着,只好象征性的陪他喝了两三杯。
宣枳没管他们,毕竟俩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可以当她爸了,没什么好管,也轮不到她来管。
她顾自吃着菜,吃了不知多久,陈韫泽突然踉踉跄跄起身,说头疼得很厉害,要先回房间睡觉。
宣枳:“……”
宣枳看看也有几分醉意的陈京裴,再看看已经关得紧紧的主卧,她顿时只能板着小脸,下逐客令:“很晚了,你也该回去睡了。”
陈京裴手撑在餐桌,嘴角扬着一抹讽刺,“这么急着赶我走,是迫不及待想要跟陈韫泽共赴巫山云雨?”
“陈京裴,”宣枳气结,“你别无耻。”
“难道不是?”陈京裴压住身上的疼痒,倾身凑近她,语气放荡至极,“你敢说你没跟陈韫泽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