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至刚的剑诀驾驭暴烈到极致的火焰,
鎏金的龙蛇猛然暴裂成了火焰,一轮金灿灿的大日显现,
照耀天下。
血神只觉的一股炽热袭来,整个人的视野就从白茫茫的一片落入了黑暗。
“啧!”姒穆清伸手拂去血神灰烬中的一点火花,“居然只是一具化身……”
碧玉弯刀横跨空间,突兀地砍到了姒穆清的脖颈间。
琉璃血剑猛然崩碎成血气锁链,缠绕在姒穆清的四肢上,一寸寸琉璃般的血晶从姒穆清的四肢蔓延。
刀刃寒芒闪烁,触碰到姒穆清的肌肤时,就再也砍不下去。
“真是的!”姒穆清摇头叹息,轻薄如轻纱的火焰流转,没有鎏金火焰的高温,反而带着淡淡的寒意。
“太阴居子,水澄桂萼。”
血晶在火焰下化作灰白的粉末,一泓月色泼洒,锋利剑气化作轻柔的月光,至阴至寒的太阴之力斩向冥君。
皓月当空,月华如水。
这一式剑诀毫无杀气,轻柔的像是情人的抚摸,而内敛的力量却要将整个世界化作月亮那样荒芜的广寒天境。
冥君的动作凝滞,千万鬼魂发出刺耳的尖叫,然后在太阴之力下再入轮回,血神有分身替命,冥君自然也有自己的保命手段,不然他们怎么敢在姒穆清面前浪,冥君的保命手段就是这一生收集的亡魂,每一道魂魄都可以替死一次,而就在刚刚他已经死了上千次。
姒穆清惋惜地收回剑,下一式剑诀蓄势爆发。
冥君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像是抹了一层白粉一样,煞白无血:“雪满江!再不拼命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狰狞骨刺从冥君的肉身中刺出,黝黑的硬甲覆盖在他的体表,他的肘部和膝盖突出锋锐的刀刺,五指伸长,变成了狰狞可怖的利爪,碰撞中一丝丝火花闪现,怨魂在甲壳的表面游走,成为了第一道防御。
“恶心!”姒穆清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帝遇凶徒,获吉无道,大周天乾元星斗太和剑中杀伐最盛,凶戾最强的一式剑诀在他的手中使出。
七杀、罗睺、计都、贪狼等凶星纷纷垂下星力,助长这一剑的凶威。
无形杀机自九天之外垂落,瞬间就笼罩了冥君,星辉璀璨,淹没了冥君狰狞无比的面容。
万籁俱寂,星光消散后,怨魂和死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姒穆清提着剑向着皇宫一处,走去。
天魂皇帝两股战战,需要身边的封号斗罗搀扶才可以站立。
“陛下,我们该走了。”护持着天魂皇帝的护国斗罗悄悄咽下一口鲜血,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剧痛无比,仅仅是余波都让他这个封号斗罗有扛不住的趋势,再待下去,怕不是要憋屈地死在交战的余波中,刚刚那位道尊出手后,可是一直气定神闲的样子,那绝对不是对方的全力,谁生死搏杀全力以赴后还能气定神闲。
“陛下?我还做什么陛下?做谁的陛下?”天魂皇帝帝冠破碎,头发散乱,掩饰住面容上的怨恨。
“姒、穆、清!”天魂皇帝的声音中是倾尽三江五湖之水都洗刷不掉的恨意和怨毒。
“陛下,慎言。”护国斗罗一脸惊恐地看着天魂皇帝,战战兢兢地跪下,他不是怕皇帝,而是怕那位道尊,这么近的距离,陛下的话语岂能瞒过对方的耳朵,不追究也就罢了,追究那就是难逃一死,他可不想为这个蠢货皇帝陪葬。
姒穆清此时走在皇宫中的大道上,正在一步步接近血神本体的所在,天魂皇帝的怨恨他听到了,只不过区区百年寿元的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甜腻的血腥气随着姒穆清的前进,越发浓重了,同时他也发现,天魂帝国皇宫再逐渐化为一方异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