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甩了甩左手,目光带着俯视,望向爬起的恶人们:“能不能麻烦你们自己说出自己犯下的罪行呢?就像这位大哥哥一样。”姒穆清声音听起来就像还没有脱离稚嫩的孩子,话语中带着笑意,他的脚踢了踢大汉的尸体,告诉他们大哥哥指得是这位倒在他拳下的大汉。
“这样,你们死得轻松,我也不用搜你们恶心的记忆。”姒穆清长长的额发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睛,语气轻柔,好像走丢的孩子,孤苦无依,可怜巴巴的像周围的人求救。
但对于周围的恶人来说,却仿佛有神魔寄居在他的体内,这一刻苏醒过来,身上充满了神性和魔性。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黑纱剥落,露出姣好容颜的少女捂住鲜血淋漓的伤口,正是姒穆清身边刚刚的接引少女,她又问了一遍一样的问题。
“挑战杀戮之都的秩序。”姒穆清拂过剑锋,浑然自若,他当然清楚自己挥出剑的后果。
黑纱少女后退几步,冷漠的说道:“杀了他,杀了他的人,可以加入执法队或者选择离开杀戮之都获得自由。”
原本只是厌恶和杀意的目光,在黑纱少女的话语出口后添了一抹火热和贪婪,外面多好啊,有美人美酒,可以让他们发泄欲望,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人维护律法,会上天入地的追杀他们;而成为执法队也不错啊,杀戮之都中可以横着走了,想要哪个女人就要哪个女人,想杀谁就杀谁,可以肆意的发泄,不用再担心每年一次的地狱杀戮场。
“呵。”姒穆清发出一声轻笑,满满的嘲讽溢出。
凶狠的人们牙里咬着刀刃,凶狠的攻击姒穆清,咽喉、脊椎、肺、肝脏、颈动脉、锁骨下动脉、肾脏、心脏等各种要害都被魂师们当做攻击的目标。
浩大阳刚的剑意萦绕心头,牧星剑上星光璀璨,姒穆清魂力贯入牧星剑,刺、挂、撩、点、劈、崩、截等各种基础剑式使出,每一式虽然锋利强大,却没有杀人。
仪式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调查取证,审判罪行,执行刑罚这三个环节姒穆清不打算省略,在他们没有威胁自己的生命时,他的剑要保持分寸,现在他不是任侠,他要做得也不是任侠的事情,纵使是罪犯在上法庭是也有申辩的权力,现在他只是让这些人失去了阻止他的机会。
姒穆清手指点在一人的头顶,右手牧星剑横扫,巨大的剑气迫退了围攻而来的魂师,这些魂师勾心斗角,虽然合力对付姒穆清,却一个个出工不出力,都打着让别人当炮灰自己拿下最后的人头的心思。
“绑架、谋杀七人,论罪当死。”姒穆清剑锋回转,破入他的胸膛,搅碎了心脏。
姒穆清再次随手抓回一人读忆,两剑制造短暂的混乱。
“故意放火焚烧山林,导致一十七人惨死,论罪当死。”姒穆清五指利刃弹出,暗金利刃带着赤红的烈焰贯入大脑,金红的烈焰在七窍中喷出,留下了一具有着焦黑的头骨的尸体。
“恩将仇报,夺人家产,谋杀岳父一家上下三百七十一人,论罪当杀。”暗金恐爪下又是一具尸体。
“助纣为虐,协助他人强奸三十一人、抢劫七十八人,总计谋杀一百零九人,论罪当杀。”剑光中多了一抹血色。
“见利忘义,谋害队友,共害七十八人,论罪当诛。”暗金恐爪的锋利下一滩红红白白的物体流出。
……
姒穆清麻木的挥剑、格挡、论罪、行刑,汇聚而来杀戮之都的魂师越来越多,气焰滔天,目光凶狠,他每论罪行刑一人都让他们越发愤怒,各种下流手段轮番使来,让姒穆清的心神越发紧绷,每一剑都不敢有任何失误。
他无所怜悯,无所犹疑,并非冷酷无情,也不是残忍嗜杀,一切只是为了保证赏善罚恶,确保正确的秩序可以存在,可以引导善,杜绝恶。
感到如今杀戮之都消息已经传播开来,估计所有魂师都在往这里赶来诛杀他,姒穆清决定该走了,暂避锋芒,恢复魂力。
姒穆清骤然将面前的魂师打飞,撞塌了一堵墙壁,又往后一靠,砰,单凭姒穆清本身的气力就能够撞飞一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