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第一次晋升是搭上了室升格课的快车。职业官僚第一次晋升通常需要三年,林桑第一次晋升时间原本在213年3月。但212年8月林桑就职的中国蒙古课日中经济室升格为中国蒙古第二课,他当时已入省两年零四个月,并经历过两个职位,已符合《国家公务员法》中晋升所需时间不少于两年的规定,所以按照职业官僚优待惯例,没等完全满三年就晋升为课长补佐,这又节省了半年。”
“入职就是七阶系长级系员,两年半后就是六阶课长补佐,现在已经是五阶企画官,按照三年一晋升的规定,林桑三十岁之前就能晋升到四阶课长?”今野义雄算了下,有些吃惊。
日本中央省厅的课长和海对面的“治国处长”(课长=处长一样,都是非常关键的一个职级,下能负责具体执行,上可参与政策拟定。如果林真秀三年后就能担任课长,今野义雄为了乃木坂46的未来发展,现在就需要考虑这个变数了。
“这倒不至于。晋升课长的前提是必须担任过室长。林桑今年刚晋升企画官,室长虽然与企画官同阶,但担任室长仍算晋升,同样要三年资历,而后再过三年后晋升课长。因此最少也需要六年。”
那也不过推迟到22年,差别不是很大,就是不知道企画官到底有多大的权力。今野义雄思付着,问了个他非常关心的问题。
“福本先生,索尼音乐娱乐如果和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发生业务往来,可能会在哪些方面?”
福本智之想了下,“文化娱乐产品出口时可以向外务省申请扶持。如果外务省认可出口有助于日本文化推广,就有机会得到政策、人力、宣传支持,这些事务申报和具体执行由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担当。还有一些由外务省管辖或有关联的基金会有文化娱乐产品出口或海外宣传推广补助,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有指导这些补助发放的权力。
“能具体说一下吗?”
“打个比方,向海外出售音像制品或者上映电影经常会遇到隐形非关税壁垒,这时候可以通过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申请外务省出面交涉。如果进行海外演出,可以通过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协调当地总领事馆提供人力和公共关系支持。申请出口或海外演出财务补助的话,可以向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申请,外务省的国际交流基金会联系考察,符合标准就会提供。”
“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在其中能起到哪些作用?”
“这要看涉及的外交层次了。协商非关税壁垒,由外务大臣同意,事务次官安排,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执行;需要驻外使领馆协助,由事务次官批准,官房长协调,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执行;只要财务补贴的话,特别是国际交流基金发放的补贴,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的课长就可以决定。”福本智之说,“但不管是哪个层次,只要与文化有关,都由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上传下达,绕不开他们。”
“企画官在其中负责什么?”
“企画官的工作是非固定性的、非常规的项目策划、执行和管理。”福本智之说,“这个问题要从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的组织结构和业务范围说起。”
“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的主管是课长,课之下有三个室,主管是室长。与室长同阶,但没有主管室的是企画官,没有定额,一个到三个都有可能。”
“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有许多长期稳定展开的交流活动,为此设立了三个室来管理。对日理解促进交流室,负责邀请海外有影响力的人士来日本参观访问;国际文化合作室,负责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合国大学相关的业务;人物交流室,负责与其他国家的政府官员、专家、文化人物保持沟通。”
“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也会有许多临时性、试验性的项目和业务,不在上述三个室的管理范围内,这些项目就由企画官在课长的安排下,带领配给他几个系员落实和执行。同时,企画官自己也可以策划发起一些项目,经课长批准后带着系员完成。”
“例如,一家文化娱乐企业计划在海外演出,想得到当地领事馆的协助和申请国际交流基金的海外日本文化宣传补助,就需要向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提出申请。课长收到申请后,看到不是常规的项目,就会交给某个企画官核实。该企画官考察核实后签上自己的意见交给课长。如果意见是可行,课长就会批准,并交给这名企画官来执行,直到项目结束。”
福本智之说:“今野桑今天想要咨询什么,我想我已经明白了。我建议,如果索尼音乐娱乐有项目考虑在海外推广或发展,并且打算从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获得支持,那么无论是否交给林桑负责,只要他没有调离,十年内,他的看法都很重要。即便不能获得他的支持,也一定不要让他反感。”
“十年?”
“是的,三年企画官,三年室长,至少一任三年课长,加起来九年。他调任后,至少一年内,后任按照惯例不会改动他做过的决定,一共十年。”
今野义雄微微低头,以示感谢,“非常感谢福本先生的解读,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想请教先生。”
“请说。”
“中国蒙古第二课属亚洲大洋州局,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属大臣官房,林桑212年还只是课长补佐,从中国蒙古第二课调到文化交流?海外广报课,不仅跨课,还跨局,这种调动是否正常?”
“通常来说,课长补佐级的职员跨局调动非常少见。”福本智之沉吟了会儿,“林桑的这次调动究竟是什么原因,或许只有当时的亚洲大洋州局局长,现在的外务审议官(政务担当杉山晋辅桑才能回答了,我也是姑妄一说,今野桑姑且一听,不用当真。”
“虽然我大多数时间在日本银行就职,但也曾担任过驻华大使馆一等秘书,算是半个中国学院派,有些事能感受得到。从当时的情况看,与212年日中关系因某个事件激化后,中国学院派全面失势有关。”福本智之一边回忆,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