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国公府,天香楼内。
贾蕴百般无趣地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假寐,耳边听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戏语,倒也算是惬意,
今日是除夕夜,外面热闹非凡,东府这儿也不能冷清了,故而贾蕴便在天香园听戏吃酒。
贾府东西两府毕竟是分了家,除夕是各过各的,故而贾蕴是在东府过除夕。
仔细算来,自贾蕴穿越至今,本该阖家欢乐的除夕夜他都是冷清的度过。
幼年时,贾蕴本就不讨贾珍喜欢,故而一向都是单过,即便除夕夜,贾珍也从来没喊过贾蕴这个儿子。
边关三年,倒是让贾蕴的除夕夜增添了一丝热闹,毕竟军营里都是回不了家的,一群大老爷们喝酒顽乐,不显得那么冷清,不过到底没有心安的感觉。
回京后,略微好转了些,去年贾蕴身边还有香菱与晴雯两个小丫头陪伴,倒是让贾蕴心里安定了些。
现今自己的生活愈发好转,日后宝钗与黛玉进府,府里也就能热闹一些,不至于这般冷清。
瞧着一旁的晴雯香菱几人围着桌前摸天九,贾蕴开口道:“鸳鸯,我这儿不用伺候,今儿個除夕,你去晴雯那顽会,也省的无趣。”
帮贾蕴揉腿的鸳鸯闻言一怔,正色道:“爷身边怎么能没人伺候,爷宠着奴婢们,奴婢们自然不能轻狂了去。”
贾蕴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既然鸳鸯坚持,他无话可说。
这时晴雯偏头对着贾蕴喊道:“爷,您不过来顽会?”
听着晴雯的喊声,贾蕴没好气地回道:“你们自个顽去,爷可不参与。”
晴雯撇了撇嘴,转头也就不理会贾蕴了,这丫头,顽心太重,贾蕴提醒道:“晴雯,悠着些,莫要把自个的月例输光了。”
话音刚落,晴雯就一阵懊恼,瞧这样子,晴雯这丫头手气又不好了,话说这丫头也是,十赌九输,偏偏乐此不疲,不过也是这时代没什么娱乐项目,她们这些丫鬟也就是凑在一块顽顽,打发时间罢了,赌的不大,也就随她们了,更何况今儿个是过年,那就更不用拘着她们了。
摇了摇头,贾蕴便不在理会,闭目养神,听着台上的戏曲。
鸳鸯见贾蕴没什么兴致,主动开口聊道:“晴雯这丫头,真是愈发的没规矩了。”
贾蕴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大道理这丫头还是懂的,小打小闹的随她去吧,你若是觉得她不知规矩,教训她就是了。”
鸳鸯闻言没好气地说道:“爷宠着她,奴婢哪里还敢教训她,没来由的讨不得好。”
贾蕴睁眼瞧着鸳鸯,伸腿蹭了蹭饱满处,打趣道:“你这是吃味了?爷可没少宠你啊!!!”
这话贾蕴说的不错,宁府里公认的大管家就是鸳鸯,这等待遇,焉能说贾蕴不宠她?
鸳鸯脸颊微红,将贾蕴的腿平直放好,垂眸道:“爷又不正经了。”
瞧着俏脸如霞的鸳鸯,这姑娘该凸的凸,翘的翘,蜂腰削背,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瘢,虽是不如晴雯香菱那般艳丽,可也是容貌姣好的女儿,属实耐看型,越看越有滋味,最难得的是她的品性,办事又得力,故而贾蕴对鸳鸯是颇为看重。
沉吟一声,贾蕴吩咐道:“你既然不与晴雯她们顽乐,今儿个晚上你伺候爷,可好?”
贾蕴的伺候肯定不是简单的更衣,而是那种不正经的,若是不然,他也不会问起此话,直接吩咐就行。
鸳鸯眼眸流转,垂眸道:“爷是主子,伺候爷是奴婢应该做的事。”
听见鸳鸯的回答,贾蕴心中愈发的得意,鸳鸯这丫头是心甘情愿了,这是好事,对于贾蕴而言,想要什么女儿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贾蕴开口,身边的丫鬟予任予求,不光是丫鬟,就是西边院子里那朵并蒂莲,也是一句话的事,关键在于贾蕴不光是要得到鸳鸯的人,还要得到鸳鸯的心......
念及此处,贾蕴复又闭目起来,现今先歇歇,待会才有冲劲,定要鸳鸯跪地求饶,鸳鸯是成熟女性,贾蕴自然不可能像对待香菱与晴雯那般吃“素”的...........
正当贾蕴遐想连篇,考虑着怎么“收拾”鸳鸯时,屋外走进一丫鬟,招呼道:“老爷,西府的几位姑娘来了。”
贾蕴闻言皱了皱眉头,称为姑娘的,想必就是宝钗黛玉几人了。
早先黛玉等人是去西府过除夕,这是因为黛玉与宝钗尚未过门,自然不能在东府吃什么“年夜饭”,故而她们都去了西府。
还未等贾蕴开口,黛玉与宝钗等人自个就直接进来了,瞧见台上编排着戏曲,湘云开口打趣道:“我当这儿冷清呢,倒不曾想蕴哥儿自个享受起来。”
湘云是史家人,原本应该在史家过年,不过贾母晓得今儿个过年,湘云即便待在史家也无趣,故而早早做主,将其接到西府过年。
仔细想想,湘云近儿个被贾母接来的次数愈发频繁,住的日子也愈发长了,莫非贾母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对于湘云的打趣,贾蕴不以为意,开口道:“唱着戏热闹热闹,哪里就是享受了,倒是几位姑姑怎么得空来侄儿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