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蕴闻言挑了挑眉,什么叫他惹出的事?若不是贾母想让贾蕴出银子,他才懒得理会,这还能怪在贾蕴头上?
“老太太,这是西府的事,小子可管不着,更何况,马道婆这事本就是老太太您轻信了,小子帮着您处置了她,没让那婆子欺瞒的太深,还追回被骗的财物,您不念着小子的好,倒怪起我来,真是不讲理!”
听着贾蕴的话,贾母心里怄的不行,她们被骗了,就不能说两句软乎话,衬衬长辈的心,非得说个明白,拿刀往心窝子里捅?
贾母气的头上的金簪乱跳,叱骂道:“少他娘的放屁,你是族长,府里出了这等子下作的娼妇,你若不管,往后哪个肯伏你这个族长。”
贾蕴扯了扯嘴角,这贾母拿族长来激贾蕴,真当贾蕴看不出苗头,满府上下谁不晓得,贾政一把年纪了,非常宠爱赵姨娘,平日里犯了错,王夫人骂一骂可以,动手却难,而且王夫人还不能骂多,骂的多了,都少不得沾上一个妒妇的名头。
以贾蕴的猜测,赵姨娘这等货色定然会使出妇人的三大利器,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没出什么事,贾政估摸着会看着赵姨娘素日的尽心服侍和一双儿女的份上大事化小,象征性地处置。
而贾母自己想重重的处置赵姨娘,可想着自己疼爱的小儿子,总要顾忌几分颜面,不好处置便想推贾蕴出头,真是打的好算盘。
贾蕴嘁了一声,开口道:“这马道婆就是个骗子,那劳什子的草人就是唬人用的,能有什么用处?
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小子吃的米还多,这么些个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贾母听着点了点头,处理这小事自然没什么问题,贾蕴还是识相的,只是细想了一番,贾母脸色复又沉了下去,什么叫活了大半辈子,这话听着就别扭。
哼了一声,贾母也不与贾蕴多言,无赖道:“我这么大的年纪,什么都还要我处理,你们这些小辈都看戏不曾?你也别与我呛嘴,就说这事你办不办。”
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按理来说,府里出了龌龊之事,他这个族长合该出面,而且贾母也没说一定要贾蕴如何去做,将主动权交给贾蕴,这倒是让贾蕴不好拒绝起来。
想着日和两府还得和睦起来,贾蕴摆手道:“得了,您老都发话了,小子还能说些什么,便帮着您老处置,不过小子事先言明,我若是办了,可别到头埋怨起我的不是。”
贾母闻言不以为意,开口道:“你若是秉公处置,老婆子能埋怨你?”
听听这话,这不就是说贾蕴若是没秉公处置,定然就是落下个埋怨......
贾蕴摆手道:“得了,鸳鸯,去喊政老爷过来。”
贾母闻言一怔,忙问道:“喊政儿过来作甚?”
贾蕴没好气地说道:“不得听听政老爷的意思,到时若是处置差了,政老爷心里怪罪,您老非得啐我。”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虽说晓得贾政不会对她这个母亲如何,可到底是心尖上的小儿子,可不想母子间心里有什么隔阂,若不是顾着这点,贾母早就发落了赵姨娘。
听着贾蕴靠谱的话,贾母心下大安,办起事来,还是贾蕴靠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