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崇明帝摆手道:“好了,将名单上报兵部去,日后若有兵事,先交于兵部议定,别什么事都来扰朕。”
贾蕴闻言心中有数,规矩贾蕴也懂,不过贾蕴更晓得崇明帝对京营的重视,若是贾蕴先报于兵部,崇明帝也不会说些什么,不过贾蕴先紧着崇明帝,崇明帝显然心里高兴些,这点小心思,该耍的时候就得耍……
“是……臣告退。”贾蕴躬身退下……
见贾蕴离开,崇明帝嘴角微微上扬,旋即又处理起政务来,京营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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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蕴将名单上报兵部后,便朝国公府而去,这忙碌了一个月,是该回府好好歇息一晚……
三间抱厦,贾蕴书房内,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剑、悬瓶、桌屏之类,瞧上去雅致许多。
此时香菱与晴雯两人正在书房内,贾蕴的书房,晴雯与香菱两人是可以随意使用,这是在外府之时便被允可之事。
香菱安静地坐在锦塌之上,细细地翻阅着诗集,全神贯注的,时不时地发出赞叹之声,而晴雯则是手持笔杆,蹙着眉头,一副老不愿意的模样。
片刻后,晴雯扔下笔杆,裙摆下的绣花鞋来回晃动,不耐烦地对着香菱抱怨道:“香菱,能不能安静些,吵的我都静不下心来。”
香菱闻言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自个不用心,可别赖在我身上,等爷回来了,瞧你没练完字帖,非得罚你不可。”
贾蕴去京营处理军务之前,给香菱与晴雯都布置了任务,香菱倒是无所谓,不需贾蕴操心,让她自个随心,而晴雯的话,贾蕴也就是让她练练字帖,不过却有硬性要求。
晴雯哼了一声,嘀咕道:“罚就罚,不就是月例吗,又不是没罚过。”
贾蕴罚晴雯一般也就是月例,最重的一次就是让她跪了半个时辰。
香菱回头瞧了一眼,心里却不以为意,别瞧晴雯说的如此简单,每回被罚了月例,晴雯都是苦着个脸。
“爷可说了,若是你每日没练完字帖,非得打你板子。”香菱提醒道。
晴雯也晓得贾蕴临行前叮嘱过她,无奈地提起笔杆,撅着嘴说道:“咱们尽心尽力地服侍,临了还要受这罪。”
抱怨一句,晴雯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俏脸红润,抬眼瞧了瞧香菱,只见香菱也是抬眸看着她,顿时之间,尴尬的氛围便弥漫开来。
“你个骚蹄子,瞧什么呢!”晴雯啐骂道。
香菱慌乱的垂下眸去,结巴道:“没……没瞧什么呢!”
晴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狠瞪了香菱一眼,心里怪罪起贾蕴来。
临行前的那晚,贾蕴非要她们两个一块伺候,两人的窘态尽在对方眼中,导致两人尴尬了好一阵子。
哼了一声,晴雯心下嘀咕道:“以后再也不伺候了,尽作践人……”
“晴雯姐姐、香菱姐姐,伯爷回府了。”屋外丫鬟喊道。
晴雯闻言顿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俏脸上尽是喜悦之情,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香菱亦是如此,不过却不似晴雯那般急躁,小心翼翼地将诗集整理好,随后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