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家丁手持棍棒刀枪,吆五喝六的对来人大喊大叫。
陈善来不悦的道:“谁啊?出去看看。”
老管事出门片刻,又满头冷汗的走进来:“老爷,外面有人说要见你。”
陈善来蹙眉:“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老夫了?打发走了。”
砰!
一颗人头从外飞了进来,引起斟茶少女惊骇大呼。
陈善来一愣,铁青着脸走出去。
刚才还吆五喝六的家丁奴仆,现在颤抖的像个小鸡仔。
他们欺男霸女打打杀杀惯了,在街肆巷道也算是狠茬,可从未见过如此狠辣的角。
一言不合,直接掏刀砍头。
而且那刀……绣春刀!
这些家丁终于知晓对方为何如此嚣张了,因为他们是锦衣卫!
陈善来也是有几分眼力见,虽然对方没穿飞鱼服,但看到那绣春刀,他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于是他笑呵呵的道:“几位锦衣卫的爷,老朽和你们佥事大人也熟稔,有什么事坐下来说,何须打打杀杀。”
李景隆听到这里,忽然笑了,“原来和河南锦衣卫还有瓜葛啊,不得了了!”
陈善来一愣,心念百转之下,他忽然意识到对方的品级可能比锦衣卫还高,还有……对方显然不是锦衣卫的人!
这是在调锦衣卫办事呢!
谁有这么大的权柄?
他忽然全身有些发颤,强忍住镇定道:“你……敢问,你是谁?”
李景隆昂首笑道:“大明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大明钦赐恩荫曹国公,李景隆!”
“陈善来,走一趟?”
陈善来听罢,眼前一黑,差点没稳住心神,笑着道:“好好好,曹国公大人既然说话,老朽哪儿敢补充。”
“曹国公进屋,咱们聊聊话,老夫自然有问必答。”
“老陈,去准备茶水点心招待曹国公。”
李景隆冷笑:“谁敢乱动?”
“今日谁若乱动一寸,休怪老子的刀不讲究情面!”
“抓起来!”
几名锦衣卫迅速掏出镣铐。
“放肆!”老管事扬声大呼,“我们家老爷虽然无官无职,但也是开封有名士绅,我家老爷对河南之贡献和税收,岂是你们说拿就拿的?想拿人?按察司的抓捕令状呢?”
李景隆掏了掏耳朵:“砍了他。”240
“什么?”
那老管事都还没反应过来,锦衣卫寻思抽出绣春刀,一刀将其毙命。
这种狠厉血腥程度,令人头皮发麻!
陈府所有人都站不稳了,陈善来更是面如死灰。
李景隆如此有恃无恐,一定是上面有了交待!
这办案的程度,是直接越过河南地方官的!
还有,都察院来到河南,河南地方官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一点点风声。
想明白这些事之后,陈善来脸都青了,全身止不住开始颤抖。
“带走!”
李景隆不耐烦的挥手,“带走!”
陈善来道:“李大人,可否等小儿回来,老夫交待几句话,他是无辜的。”
李景隆忽然哈哈哈大笑:“你真风趣,你儿子在诏狱被打的你他妈可能都不认识了,还他是无辜的?”
“什……什么?”陈善来一颤。
李景隆挥手:“带走!”
“府上所有人全部控制住!没出结果之前,府上任何人不得出入!”
“遵命!”
……
当天晚上,开封县衙连夜开始审讯。
陈善来父子哪里能受得住锦衣卫专业的审讯。
将他儿子陈文鑫和陈善来分开审讯,再证据对比,很容易就固定住了河南官场的同流合污官吏。
这次都察院来的快,审讯快,抓捕快!
根本没有人反应过来。
即便河南官场已经有所察觉,而察觉的原因就是翌日陈善来没有去参与乡绅会,可已经来不及了。
等他们派人去陈府探明原因的时候,赫然发现陈府已经被封锁。
瞬间,河南官场开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