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笑道:“没啥。”
徐妙锦忽然道:“相公,你不打算将她找回来吗?”
朱怀愣了愣,叹道:“老爷子现在身子外强中干,没多少日子可以活。”
“当时因为宁沐雯,又将老爷子气成那样。”
“好不容易有几天安稳日子,算了,且拖一拖吧。”
“宁沐雯那边我已经让锦衣卫暗中护卫着了,等时机成熟再将她接回来。”
“她虽然是白莲教的圣女,可身世也孤苦伶仃,若真有一日回来,你们别欺负了她才是。”
徐妙锦笑道:“相公你想多了,咱们女人啊,责任就是相夫教子,不给相公凭添麻烦。”
“嗯。”
朱怀一用力,将徐妙锦从腿上抱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徐妙锦翘臀,道:“你先回去睡觉,相公再谈点正事就去找你。”
“噢噢,好的。”
徐妙锦乖巧的离去,又叮嘱朱怀喝点蜜茶。
徐妙锦走后没多久,何广义便在廖家兄弟通报下来到端敬殿。
朱怀开门见山的问道:“找孤什么事?”
何广义道:“殿下,开封那边锦衣卫来函了。”
前些日子,宁沐雯送一封信到锦衣卫,信件只是提到一件小事,一名商贾子弟殴打了一名寻常老头。
而今锦衣卫调查结果出来了。
何广义继续道:“那打人的商贾,叫陈文鑫,其父亲叫陈善来,自驿站兴起之后,他们家就投身到驿站外包生意。”
“如今已经成为开封府最大的邮驿商。”
他顿了顿,继续道:“被打的那名老农,是捕鱼儿海退下来的老兵,现年六十二。”
“老人被打成了痴呆,家人一直讨要说法,陈家和开封官府打了招呼,此事就被按下来了。”
朱怀听完何广义的话,面色有些愠怒。
可转念一想,大明各地方这种事多不胜数,他朱怀想管也管不过来。
小宁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又重点将这件事传到锦衣卫,为何如此重视?
何广义见朱怀陷入沉思之后,又轻声道:“殿下,开始卑职也觉得奇怪,不过锦衣卫就在今日又来了消息。”
“这陈家似乎……和周王府走的很近!”
“您说,周王运输的牛筋和兽皮,会不会就是陈家包揽的?”
“宁姑娘会不会是看到了这件事的契机,所以才特意给锦衣卫来信?”
朱怀一愣,目光灼灼的看着何广义:“可能如此!”
沉默片刻,朱怀喃喃道:“就算陈家真和运输这些违禁东西有关,周王府也会推脱的干净。”
“唔。”
朱怀沉思片刻,道:“东海岸正在打仗,开封那边老兵却被打成痴呆……”
“明天让李景隆来见孤!”
何广义点头:“卑职遵旨!”
等何广义离去,朱怀端着蜜茶陷入沉思。
看来朱棣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周王是他的亲弟弟,河南那边偷偷运输辎重送去北平……
虽然暂时不能动周王,但能不能用这件事,肃清河南官场呢?
朱怀双目渐渐明亮起来。
这是个机会!
河南那边要安插个人过去,该派谁去?
沉思片刻,朱怀将茶水放在端敬殿。
外面天黑了,朱怀披着衣衫直奔养心殿,又对廖家兄弟道:“出宫一趟,让王恕去养心殿见孤!”
入夜。
月明星稀。
王恕连夜赶赴养心殿刑。
“臣王恕,参见皇孙殿下!”
连夜召见,一定有要事要说,王恕心里有些忐忑。
这一夜,朱怀对王恕说了很多话,直到子夜,才放王恕归去。
出皇宫的时候,王恕脸色肃穆,双拳在袖笼紧握!
升迁的机会……来了!
王恕如何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