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解释道:“现在啊,啥东西都在涨价,老百姓收入也在增多,自然不能用一年前的价格和现在比咯。”
随着经济的飞升,民间的物品也开始纷纷涨价。
记得前年的时候,朱怀跟着老爷子来问过物价,那时候米面卖的都很便宜,老爷子说贱谷伤农。
以前朱怀还不太理解为什么粮食卖便宜了不好,现在似乎渐渐明白了。
物价的攀升从某种方面也代表着国家的经济在高速发展。
“成!”
朱怀不在说什么,爽快的付了钱。
出了绸缎店,徐妙锦依旧挽着朱怀,脸上带着的甜蜜笑容至始至终没消失过。
“你为啥一直笑?”
徐妙锦道:“啊?难倒还要哭么?呜呜?”
朱怀:“……”
徐妙锦笑道:“刚才他们都在夸你,说明你做的很好,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了。”
朱怀笑笑,将徐妙锦送回了家。
“郎君,我看了你制定的所有国策,你还是在防着燕王吗?”
朱怀愣了愣,惊愕的看着徐妙锦:“你都看出来啦?”
徐妙锦点头道:“嗯,真会有那么一天么?你已经将北平府给全方位控制住了,无论军事还是经济,燕王不会看不出来的,他还会走到那一步么?”
朱怀想了想道:“其实我在压缩北平的防御空间,不仅仅是为了防范燕王0”
徐妙锦一愣,顿时反应过来:“削藩?”
朱怀惊愕的看她一眼,道:“军事权我要拿回来,不能在放给各路藩王了。”
“兴许他们不会有反的心思,可当手握重兵之后,又和唐末藩镇割据有什么区别呢?即便他们没这个心思,他们下面的人呢?都是朱家的人,一点点借口就能让他们携大义而反,不得不防。”
徐妙锦认真的道:“郎君你说的对,解缙当初给出来的治国十疏就包含了藩王威胁论,只是老爷子看后雷霆大怒。”
“老爷子对他儿子有特殊感情,但此事却不能成定例下去。”
徐妙锦似乎想起什么,认真的看着朱怀,近乎于祈求道:“郎君,如果有那么一天,可不可以不要伤害燕王和我姐姐。”
朱怀本身就没打算要燕王的命,他点头对徐妙锦道:“我有分寸。”
“谢谢郎君。”
朱怀点点头,道:“你先回去,明年空下来,我让礼部过来提亲。”
“恩恩。”
徐妙锦忽然欠着脚,嘴唇亲亲点到朱怀的脸颊,然后飞快的转头跑了。
刚跑到门口,就见站在门口凌乱的徐膺绪和徐增寿兄弟两。
“看什么看!”
徐妙锦蛮横的说了一句,冲开两名兄长便朝府内跑去。
徐膺绪和徐增寿咽了咽口水,赶紧走到朱怀面前,对朱怀抱拳道:“参加殿下。”
短短两年时间,朱怀已经成长成一头怪物,一头控制大明中枢运转的超级怪物。
两兄弟对朱怀的尊敬和恐惧是发自内心的。
堂堂的靖边侯,在面前这温润如玉的郎君面前,不过只是一句0.3话定生死的存在。
两兄弟如何不恐惧。
朱怀笑笑,摆手道:“不必客气。”
说完,便背着手撑着伞离去,走到半道,忽然回头看着两兄弟,道:“东南还需要将领,如果有意向,和我说。”
两兄弟一愣,目送朱怀走远,忽的开始激颤起来。
……
翰林院。
田斌正在收拾行囊,一脸如丧考妣,他实未想到,在外面都能遇到皇太孙殿下。
本来以为开罪了王恕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但论作死能力,自己简直堪称一绝。
吏部的调令已经下来,将其调去北疆担任修长城录事参军。
他知道,这是皇太孙在逼迫自己辞呈,只不过给自己留给面子罢了。
田斌选择了辞呈,灰溜溜的从翰林清贵离去,悔恨的泪水决堤而下。
当然,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最起码对朱怀来说是这样的。
到年关之前,朱怀开了一场财政会议,等会议结束的时候,他将六部和内阁成员留了下来。
至于原因,自然是商讨全国范围推行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