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永隆说罢,双目忽然一眯,脸上泛出一抹狠厉,端着酒水,仰头一饮而尽!
郑和没有离开,周围锦衣卫也都默然站着。
椅子上,石永隆七窍开始流血,身子开始抽搐。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断了气。
郑和确保他死透了,这才对身后道:“走吧,回宫。”
……
东宫热闹非凡,时下已经入夜。
今晚天气不错,秋高气爽,天空挂着一轮圆月。
院落内被灯笼照耀的如同白昼。
老爷子在和面,朱怀在用模子做月饼。
面粉沾的脸上都是,老爷子看了哈哈直笑,朱怀又何尝不是如此嘲笑老爷子。
爷孙豪迈的笑声回荡在院落内。
闺房内,赵惠妃和张美人几个在和檀儿打着叶子牌。
这东西也是朱怀趁着檀儿怀孕之后发明出来的。
女人们都很喜欢打牌,还会拿一些铜板添一些彩头。
老爷子也喜欢打,偶尔会去和她们玩一会儿。
“爷爷,累了吧,咱歇歇吧,这么多月饼够吃了。”
现在的月饼也比较简易,朱怀和朱元璋又都是属于大老爷们直男那种,随便糊弄一下,就是月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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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人们的比起来,爷两做的月饼和鬼画符没什么区别。
“爷爷,不错,你这个鸭子月饼,很好看!”
“这是鸳鸯,你懂个啥?唔,你这个狗头月饼也不错。”
朱怀一头黑线,道:“这是狼头。”
“哈哈,不错不错!都不错!咱爷两这手艺都不错!”
“对啊!只是平常咱们不愿露一手而已,这露一手,我觉得还是很猛的,嗯,很好看!”
爷孙两也不嫌害臊,没一会儿就商业互吹起来。
就在爷两高兴的吹牛逼的时候,郑和带着宫人笑呵呵的走来。
“爷,太爷。”
朱怀嗯了一声,随意看了一眼郑和,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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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道:“都好了。人也凉了。”
听到这里,朱元璋幽幽一叹。
朱怀挥手让郑和下去,这才对朱元璋道:“爷爷,孙儿知罪。”
朱元璋摇头:“咱没怪你,乱世还要用重典,新政自然要死人。况且他是在找死!”
朱怀道:“毕竟跟了爷爷一些日子了。”
朱元璋点头:“是啊,咱叹息就是因为他不识抬举,以为自己在北疆守边一段时间,就能插手国家大事了。呵,总有这些自作聪明自己找死的人!”
朱怀知道朱元璋在安慰自己。
实际那天在御花园,朱怀说要处死石永隆的时候,老爷子眼中明显带着惊恐和欣喜。
惊恐朱怀杀人了,欣喜朱怀能杀人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朱元璋盯着朱怀,“人好杀,但杀了之后如何震住北疆稳定新政,这是技术活。”
朱怀沉默片刻,道:“从朴丧葬。”
“嗯?”老爷子狐疑抬眸。
朱怀道:“孙儿并不打算将石永隆的尸体发到北疆,就在京师埋了,直接送个灵牌去北疆。”
朱元璋愣了愣,随后猛地反应过来,然后倒吸凉气道:“你这一招,可真能将北疆所有人给震的死死的!”
发灵柩和发灵牌,两种意义截然不同,但凡聪明一点的官吏,一定能读懂这里面涵盖的政治意义。
其中对北疆上下官吏的威胁,将会在灵牌送到那一天,达到鼎峰!
老爷子忽然笑了。
“小子,真长大了,这手段,咱看了都服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