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越来越吸引唐塞儿。
从负伤到现在,虽然朱怀依旧冷巴巴的,但对自己的照顾却无微不至……嗯,至少她是这么感觉。
她从没有真的享受过被一个男人这么暖心的照拂。
这一次伤,倒是受对了。
有时候她都恨不得邹普胜再给自己来几拳。
今日傍晚,太医院的御医,一如往日来清宁宫。
等离开的时候,朱允炆拦住了御医。
“两位先生。”
朱允炆将其叫进了清承宫。
两名御医急忙行礼。
朱允炆道:“孤最近身子也稍感不适,先生不妨给孤也看看。”
两名御医哪儿敢拒绝,于是就掏出医箱给朱允炆诊断。
朱允炆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御医医箱内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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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疑窦陡升。
“殿下气血不通,稍微调理两日便能见好。”
两名御医说了一番,朱允炆便点头致谢。
等其走后,身旁的海寿太监才惊讶的道:“殿下,清宁宫里面果然有人受了严重的伤。”
“大殿下一定是瞒着什么。”
朱允炆眯着眼,笑着点头:“是啊!”
“大哥宫殿内,着实收养了什么人,而且受了十分严重的伤。”
“呵,不管是谁,一定是见不得光的,若是不然,何故让御医偷偷摸摸过去?又何故将清宁宫布控的如同铜墙铁壁?”
海寿低声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朱允炆摇头:“不知道,不过不妨让皇爷爷知晓一番,或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得。”
海寿笑道:“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朱允炆嗯了一声,不在多说什么。
入夜之后,朱怀从皇宫回到清宁宫,如往日一样,来到唐塞儿房间。
“吃了吗?”
唐塞儿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饿死啦。”
朱怀点头,端着白粥走来,唐塞儿看着朱怀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甜。
“怎么了?”
见朱怀端着白粥愣在前方,唐塞儿有些不解。
朱怀摇头:“没怎么,你鼻子上怎么这么多灰啊?”
“啊?”
唐塞儿伸出手摸了摸鼻子:“有吗?”
“额,你!”
唐塞儿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倏地一红。
朱怀冷冷的道:“你不是能动吗?嗯?”
唐塞儿脸颊有些愠怒:“你骗我!”
朱怀将白粥交给唐塞儿:“自己吃!”
“喔。”
唐塞儿无奈的接过白粥,叹息道:“我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人家不是想多让你喂我么?这普天之下,能让太孙殿下亲自动手的可不多。”
唐塞儿三两口将白粥吃完,托着腮看着朱怀,道:“你喂过你媳妇吗?”
“没。”
朱怀干脆利索的道。
“还有三天吧,你要成婚了,她漂亮么?”
朱怀点头:“嗯。”
唐塞儿鼻腔一酸,故意将衣领卸下一些,“要么姐姐先叫你尝尝滋味?”
朱怀点头:“好。”
唐塞儿:“……”
“没意思!”
她赶紧将衣领拉住,脸颊通红,“我睡了。”
“噢。”
朱怀心事重重的离去。
唐塞儿幽幽一叹,哎,这个家伙越来越难对付啦。
翌日一早,洪武二十五年,腊月初,小朝会。
很奇怪,这些日子,老爷子一直身体不好。
最起码外廷的人都这么认为的。
朱元璋身体自是好了的,只是对外还宣称自己病着,故而今日小朝会,便由朱怀自己主导。
外廷的文官武将们,只当老爷子风寒还没好透,毕竟在这个年代,每一个小病对老人来说都举足轻重。
“大孙,咱会在侧殿听你主政,今天好好表现!”
朱怀点头:“好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