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抓着茶杯灌了一口茶。
“呸呸呸!”
噗!
茶水很烫,烫的李原眼泪都下来了。
他有些幽怨的看着詹徽:“詹大人,茶水这么烫,你早不说?”
詹徽尴尬的道:“没来得及呀!”
“李大人,您究竟怎么了?何故如此慌慌张张,可是出什么事了?”
李原哼道:“詹大人之前和本官说,昨晚的宴会,皇孙会去,本官也没见到什么皇孙,詹大人怎么说?”
额。
詹徽无语的道:“你刚才那般天塌下来的脸色,本官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原来是问这个。”
“老夫昨晚就随口一说,皇孙没去就没去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李原深吸一口气,眯着眼道:“是啊,不值得大惊小怪,可是如果昨晚皇孙本身就去了呢?”詹徽愣了愣:“什么意思?”
李原呵呵道:“詹大人演的一手好戏,快和本官说说,莫要藏着掖着了。”詹徽看着李原,突然咧嘴笑了。
这家伙,这是来钓鱼啊,这是和朱怀那小子学会了,真是活学活用啊!
昨晚朱怀才钓了蒙古人的鱼,今天你李原也来钓本官了?
“呵呵,本官不知道李大人在说什么,这么晚了,我就不留李大人了,请!”李原点头,道:“成,那本官就去朱怀府邸告诉朱怀,说他爷爷是皇帝。”
詹徽呵呵道:“你说呗,反正死的不是本官。”
李原接着道:“本官那时候就说,是你詹徽詹部堂告诉本官的。”“成了,不打扰詹部堂了,本官走了。”“等等!”
詹徽脸色难看的拦住李原,怒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疯了不成?”“你告诉本官,你发现什么了?”
李原赶忙坐会到位置上,道:“詹大人早这样不就成了?”
“今天本官准备去给朱怀送道谢礼,却发现了前两日被皇上拿去的犀牛角匕首。”“那玩意儿十分稀有,礼部就收了一柄,也被老爷子拿去了。”“这些事,咱礼部都清楚。”
“可那犀牛角匕首突然出现在朱怀的手上,而且朱怀还口口声声说他爷爷是殿阁的学士。”“殿阁哪有什么老学士了现在?”
“那衙门现在就是培养年轻翰林的官衙,没有丝毫权力可言。”
“最可疑的是,他说他爷爷姓黄……哈哈,殿阁哪有姓黄的人?当时本官就察觉有些不对劲了,怕不是黄,而是皇吧?!”詹徽听完,忙不迭道:“你可对朱怀说什么了?”
李原道:“本官也不是傻子,再说了,这些都是本官分析出来的,就算是真的,老爷子没透露身份之前,本官也不会乱说的。”“你说说!那朱怀究竟是谁?”
李原有些期待的看着詹徽,继续道:“还有,你们是不是都知道啦?”
詹徽沉默了许久,才看着李原道:“知道的人有多763少,本官不甚清楚,但淮西勋贵肯定是知道的,老傅也是知晓的,余下还有谁知道,本官也说不上来!”李原愣了愣,冷不丁道:“皇爷这是……故意的吗?”
詹徽点头:“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提前让我们有个心里准备,等到那一天不至于太过于诧异。”“至于朱怀是谁,应当是九年前薨了的皇明嫡长孙,朱雄焕!”
李原突然惊呼道:“什么?朱,朱雄焕不是薨了吗?”
詹徽道:“这就是老爷子的高明之处啊,是啊,如果他陡然和我们说了,谁心里都会怀疑,怀疑皇孙是不是假的,会不会有人冒充云云。”“现在好了,让咱们自己心里去猜吧,到时候也省的解释那么多麻烦了。”
李原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是……詹大人你刚才说了那么多,也没说皇孙为什么活了啊。”詹徽道:“这本官怎么知道,当年的事谁清楚,要么你自己去查,查到了也告诉本官一嘴。”李原:“….”
“不敢,不敢!本官自然不敢怀疑老爷子的目光,再说了,锦衣卫那么厉害,又怎么可能将这种大事搞错。”“天呐!”“天呐!”
李原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半响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在一切确定之后,他依旧觉得实在太匪夷所思,依旧觉得实在太过于震撼!
嘶!
“老爷子这是打算立……朱怀?”“我滴天!这太梦幻了!”
ps:重感冒,昨天开始就脑子昏昏沉沉的,本来今天想请假断更一天的,还是强撑着写了。今天就四更了,不过也一万两千多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