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自然不认为几句话就能让这些人信服自己。
或许刚刚他们是激动的,是有抱负的,但海防建设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期间会遇到各种问题。
这才是考验他们的关键。
不过无论如何,交趾海防的班子已经打下了。
那边还有自己嫡系解缙作镇,又加上吴桢和蓝破虏也算是自己的嫡系,朱怀还是有信心将南疆海防建设起来的。
等朱怀离去之后,蓝玉便让四人去一趟吏部,领了驿站的火耗以及官服和官印,便准备朝南疆奔袭。
通淮门外,四名武将刚好遇到一同被调去交趾的张叔同。
一群文人站在通淮门外送别张叔同。
吴桢等人得知张叔同是去交趾补缺,路上恰好一起搭个伴,于是便寒暄一番,一同朝南疆奔袭而去。
路途苦,才骑马走了没几里路,张叔同就感觉大腿快要被磨破皮了!
说实话,他想坐轿子。
可朱元璋不允许,说要让他快“七三三”点去交趾补缺,不宜在路途耽误太多时间。
张叔同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当初信了朱怀的话,哪里需要受这个罪啊!
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徐府内,徐膺绪兴奋的将人聚齐。
“大哥,四弟,五妹,咱们多虑了,哈哈哈!”
徐辉祖有些不解的看着徐膺绪,蹙眉道:“怎么?什么多虑了?”
徐膺绪道:“上次五妹不是说,文伯祺案是老爷子在针对徐家么?现在看,应当不是了!”徐辉祖狐疑的看着徐膺绪,问道:“为什么?”
徐膺绪道:“今个儿我在龙骧卫当值,吏部来了人,将刘兰调到南疆了。”徐妙锦不解的看着徐膺绪:“交趾?”
徐膺绪道:“对!不仅刘兰调过去了,还有蓝破虏和白弘。”
徐妙锦蹙着秀眉想了想:“蓝破虏和白弘是淮西勋贵,刘兰是我们中山王府的人,这确实符合皇帝牵制平衡的用人方式。”徐膺绪喜道:“是啊!所以我才说,老爷子并非在针对咱们徐家,文伯祺案牵连人数众多,我想是我们多虑了。”徐妙锦也有些想不透,点点头:“希望吧。”
多日来萦绕徐辉祖头上的阴霾,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他难得的笑了笑,“这是个好消息。”“刘兰去南疆,怎么也比呆在京畿容易建立功勋。”
提起交趾布政司,徐辉祖突然想到一个事,道:“交趾那边,前两天解缙也在杀人,可诡异的是,老爷子似乎并没有责怪解缙的意思。”徐增寿不解:“大哥,这有什么好诡异的?指不定解缙杀人就是老爷子授意的,为了平衡住交趾的形式。”
徐妙锦摇头:“老爷子没那么多时间去管交趾,不会有文人看好交趾未来的,再说,前段时间皇上忙着在应天杀人,哪有精力管着交趾的事?”徐增寿道:“那就是解缙自己自作主张。”
徐辉祖冷冷的道:“他解缙有十个胆子也不敢!他是人臣,杀人的事没有授意,他敢不过三法司随意动手?即便他有天命王旗,都不敢随意倾轧同僚!”徐增寿愣住了,“额,大哥,五妹,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交趾难不成还有旁人在治理着?”此言一出,他自己都震惊了。
徐辉祖和徐妙锦面色冷不丁凝重起来。
难倒掌控交趾生杀大权的,真是另有其人?
老爷子会将那地方交给谁去管理呢?
“无论如何,事情还是在朝我们徐家有利的一面发展。”徐辉祖想不通顺,干脆也不去想了。
他这话说完,众人都认同的点点头。刘兰的调任,确实说明了洪武皇帝并没有在文伯祺案上刻意针对徐家。
就在兄妹们准备各自散去的时候。“老爷,李侯爷求见。”
徐辉祖有些愣住了,寿春侯李贵这时候求见自己做什么?“有请!”
徐辉祖迟疑一下,便让管事将人带过来。
徐妙锦很少见客,闻言道:“大哥,你们聊,我先回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