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文豫章再次无力的趴在文伯祺面前。
刚要恸哭,倏地之间,文豫章面色变了。
“燕王怎么知道什么证据?伯祺做的这些事,他没时间和燕王细说,他……怎么知道的?”轰!
文豫章眼前一黑,险些瘫软下去。
他在监视着文家?他早知道伯祺干的一切?
一股子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而后他想到了更为可怕的一件事!
当时他和儿媳做事的时候,皆十分隐蔽,文伯祺大婚那晚,更不可能去后花园,除非有人指点。
燕王!
文豫章莫名心中一寒!
一股子阴谋萦绕的味道,充斥在周身。“好狠毒的人!好毒辣的藩王!”
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处理。
蓝府。
等常升两兄弟回来的时候,淮西勋贵蜂拥而起。“怎么样?”
常升两兄弟脸色不太好:“事情推进的不顺利。”蓝玉心下一惊:“快说!”
常升也不啰嗦,现在也不是卖关子的时候。
“小叔,虽然咱外甥要咱去收刮文伯祺作孽的证据,可想要查到那些受害者,实在太困难,兵部的人,文府的人,都被文家运营的铁板一块,许多知晓此事的人已经被文豫章提前给做了……”
蓝玉愣了愣:“什么意思?”
常升道:“查不到,查不到丝毫线索。”
“咱门不是专业勘察的,我……我无能,实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也难以寻到究竟哪些人是受害者,除非……除非他们自己愿意站出来。”“但,文豫章一定会做事,一定不会让他们开口。”
常升咬咬牙,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恼怒自责道:“他娘的,我废物!”“文家老狗,很阴险!”呼。
蓝玉深吸一口气,目光眯了起来,拍了拍常升肩膀:“没事。”“啥?”
“小叔,你疯啦!”
“咱大外甥还在牢房里面呐!求咱办这点事,咱办不好,咱算个毛的长辈?”蓝玉笑笑:“老爷子插手了,你查不出来,锦衣卫还能查不出来么?”嘶!
常升愣了愣,然后看到淮西勋贵缓缓笑着冲常升点头:“是的,老爷子去看过他了,不会出事。”
蓝玉脸色有些玩味,笑着道:“话说回来,文豫章是真急了,越是做的隐秘,老爷子查出来就会越愤怒。”“这杂碎,真是自己找死!”
“咱就安静等着吧,看看老爷子这次刀能染多少人的血!”说话间,有人走来,轻声对蓝玉呼唤道:
“公爷。”
蓝府管事走了进来,对蓝玉道:“外面,外面有个女娃,在外哭了好久,要见您。”蓝玉愣了愣:“谁?”
管事道:“问了她也不说,就一个劲的哭,说一定要见你。”蓝玉点头,背着手狐疑的朝外走去。
淮西勋700贵们紧随其后。
蓝府外,赵檀儿坐在台阶上,低声在抽泣,俏脸哭花了,眼眶哭肿了,楚楚可怜。“你,找我?”蓝玉狐疑的问道。
看着这小丫头这么伤心欲绝,蓝玉有些不解。
他们还不清楚朱怀和赵檀儿这们婚事,也没见过赵檀儿。“凉,凉国公,小女拜见凉国公。”
赵檀儿一喜,随即猛地站起,眼前一黑,做势就瘫软下去,常茂眼疾手快,一把将赵檀儿搀扶住。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常茂不解。
赵檀儿要跪下。
常茂拉着她:“先说事!”
赵檀儿哭泣道:“我……我,求,求求诸位,我想见朱怀,我进不去,我进不了皇宫,呜呜呜。”“他们不让我进去,呜呜,我爹也进不去,我,我家相……相公,我知道他认识你们。”“我知道他犯了大事,但诸位一定不要袖手旁观,一定要救他啊,我,我给你们跪下磕头。”赵檀儿磕磕巴巴说了许多,面色憔悴,六神无主,逻辑都有些不通。
但蓝玉等人还是听明白了。
一群人呆呆看着赵檀儿。
常茂死死拉着她,哪里肯让他跪,意味深长的大笑:“磕头么,等你成婚了再磕头,现在磕做什么?”说着,他看着蓝玉:“咋样?”
蓝玉捋须哈哈大笑:“中!这闺女咱中!有情有义!”而后,身后的淮西勋贵皆大笑起来。
赵檀儿一头雾水,面色依旧十分焦急。
蓝玉笑道:“好闺女!进去说!都是自家人!咱将你给忘了,咱们的错,走走!”啪!
蓝玉反手就是一巴掌,将管事给抽了一个趔趄:“都他妈记住咱闺女!谁他娘下次阻拦,老子锤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