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礼也就象征性的说两句,他现在也不确定这小子究竟是谁,背后究竟还有多么大的能量。
总而言之,朱怀给他的感觉就是身世神秘,身份神秘。
他想通了,不这么快让檀儿嫁过去也是好事,谁知道这小子最后是什么身份?
等搞清楚这小子的身份来历,再让赵檀儿光明正大的嫁过去也为时不晚。
所以现在赵思礼也不督促成婚的事,只是静观其变,慢慢观察。“成了,本官去五军都督府当值了。”
赵思礼起身,看了一眼朱怀,道:“这红薯是惠及天下万民的好东西,嗯,很不错。”
当他和朱怀擦肩而过的时候,提醒道:“大明注重妇德,咱檀儿还是清白闺女,你们还没成婚……唔。”说着,便摇头离去了。
这是一个老父亲对独女的担忧,也是对朱怀的提醒,甚至还有几分恳求的意思在。
成婚之后你们怎么造他不管,但这之前,不要让自家女儿名讳受辱,不要把持不住。朱怀一脸无语,
点头道:“嗯,明白。”
等赵檀儿再次出来的时候,赵思礼已经不见踪迹。“我爹呢?”
赵檀儿好奇的问道。
朱怀笑笑:“当值去了。”
赵檀儿噢了一声,然后对朱怀道:“我爹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他对你说话要是重了点,你也担待
着点。”朱怀耸耸肩:“没事,13他是疼爱你的,哪有当爹的不爱女儿,我理解。”
赵檀儿嗯道:“你这么早找我有事儿?”朱怀道:“你先吃饭。”赵檀儿道:“你先说什么事。”
朱怀想了想,道:“我家老爷子要过寿辰了,想准备点东西。”赵檀儿呀了一声:“这是大事,送啥?我不知道啊!”朱怀道:“嗯,有一样东西老爷子会开心的。”
赵檀儿急忙放下手中的早餐:“那还愣着干啥,走,咱们去买!”
从应天秦淮主城区到江宁郊区有一段路程。
软轿上,朱怀给赵檀儿买了一屉包子和一碗豆浆:“先吃点,一会儿要干活,有体力才行。”
赵檀儿狐疑的道:“不去集市啊?”朱怀点头:“嗯,去乡下。”“干啥?”赵檀儿道。
“采花。”朱怀平淡的回道。
朱怀说完,便微微闭上眼睛。
赵檀儿一头雾水,不过还是先吃了包子。
春日的午后,阳光明媚。
朱怀和赵檀儿下了轿子之后,一股子浓浓的野草野花的香气,便开始四溢起来。
江宁的乡野,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
小草已经偷偷冒出尖尖角。
含苞待放的花儿也在渐渐冲破壁垒。
好一些地方,野花已经盛开。
一年之计在于春,暴雪暴雨之后,庄稼们已经悉数开始扛着锄头下地。
赵檀儿张开双臂,用力的呼吸,微风拂过,将那裹不住的胸膛吹的愈加曼妙。
朱怀怦然心动。
赵檀儿长长伸了懒腰之后,才一脸惬意舒适的道:“这里空气真好,比城里的多了几分自然的味道。”“小时候,我爹去军中当值,我就跟着我娘下地做农活,那时候就是这种味道。”朱怀好奇的道:
“你娘呢?”赵檀儿叹口气:“几年前就走了。”朱怀:“抱歉。”
赵檀儿大咧咧道:“没事,也没受什么苦,走的很安详……对啦,你叫我来这做什么?不是说要给老
爷子买寿礼么?”朱怀笑着道:“会编花圈么?”赵檀儿狐疑:“戴头上的那种?”
朱怀点头:“嗯,还有插在头上的野花头钗啥的……反正我没见过。”
赵檀儿白了一眼朱怀:“这是咱徽州女人都会的手工活计,也不妨告诉你,只有咱徽州农户人家才会
,你找对人了。”“哈哈哈!”
赵檀儿突然乐了,“老爷子怎么喜欢这个啊?”朱怀将老爷子和祖母的过往简单说了一遍。
赵檀儿有些感动,面色也变的严肃起来,点点头道:“懂了,所以咱们多做点花头圈和头钗哄老爷子
开心么?”朱怀点头:“嗯,也不光是这些,虽然我不会编制这玩意儿,但我会酿香水。”
“香水是啥?”赵檀儿有些好奇。朱怀笑道:“你会喜欢的。”“嘁!我不喜欢这些粉饰啥的。”
朱怀也不辩驳,从马车上拿出两把镰刀:“采花!割草!”赵檀儿点头:“好嘞!”
午后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没有骄阳似火,一道道暖光照耀在身上,让这咋暖还寒的春日更显几分温暖。
熠熠生辉的艳阳下,赵檀儿弯腰,手持镰刀,认真努力的割草,摘花。
她善于农活,但皮肤却无比白皙,一丝丝香汗从琼鼻落下,滴在青青草原上。
弯腰那一刹间,曼妙的身姿咋现。
春光无限好,人也比花娇。
这是一种接底气的美,没有大家闺秀的书香气,却多了几分质朴、干净。“檀儿。”朱怀随口叫道。
“嗯,累了么?你歇会,你少做农活,适应不了。”她说着,自顾自去马车上端过来一壶浓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