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我想问……瑞文……能不能……学会咒语。”由于嗓子的原因，提耶拉只能挑一些即便在沙哑状态下也能明确发音的词语往外蹦，相信以海格能和动物沟通的能力，猜到提耶拉想说什么应该完全没问题。

“你想问瑞文以后有没有可能能使用魔法？”海格说道。

提耶拉点了点头。

“这不好说，提耶拉。”海格说道，“巫师的身体构造和神奇动物们的差异很大，巫师的魔法体系是无数巫师经过不知多少代的改良与发展才得出来的一套最适合巫师使用的魔法体系。”

“因此即便一些类人的魔法生物，比如家养小精灵，还有人马，就算拥有和人类相似的体型，他们使用的也是一些自己独有的魔法。”

“也……就是说……瑞文……不能学习人类的魔法？”提耶拉问道。

“是的。”海格回答，“一般来讲是这样的，但是如果你能专门为猫头鹰和渡鸦发明一个魔法体系那就另当别论了。”

提耶拉点了点头。

从海格这里提耶拉看起来没什么收获，但其实收获很大。

反正让自己的魔法宠物学习魔法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提耶拉肯定不可能去问别人。

因为在大部分巫师眼里——哪怕那些最开明的巫师眼中，教非人的魔法生物学习魔法……

不，别说学习魔法了，哪怕教他们学习一些人类的习惯，习俗，那也是一件及其邪恶和亵渎的事情。

严重的甚至可以直接被送进阿兹卡班。

这种观念如此根深蒂固，同化力如此之强，哪怕赫敏，在整部小说里面，口口声声说要解放家养小精灵，哪怕面对早就已经自由了的，和朋友一样的多比，她也从没有想过给家养小精灵一根魔杖。

恐怕整个魔法界里面，只有海格，或者现在已经九十多岁的纽特斯卡曼德，在听到提耶拉要教给魔法生物巫师的魔法的时候，才会心平气和的理性讨论。

而不是把提耶拉当成一个异类。

海格的话里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魔法界本土的魔法生物很可能无法学习“人类”的魔法。

“人类”的魔法……

巧的是，提耶拉那座图书馆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非人类”的魔法。

比如夏盖虫族所著的《无名祭祀书》，深潜者所著的《拉莱耶文本》，某个爬行类巫师所著的《蠕虫之秘密》……

这些禁忌的典籍里面除了几种完全依赖于三维魔法论的魔法之外，其他的魔法都是属于某个种族专属的，似乎只有这个种族才能修炼和使用的魔法……

比如《无名祭祀书》上记载的血肉魔法是犹格斯真菌利用其头部生长的漩涡状，附着着大量短小触手的椭圆体才能使用的一种伪装，变形的魔法。

但是提耶拉仅靠着自己前世的医学生物学知识就能做到如臂指使。

到底是因为伟大伊斯之种族赋予他的“知识”的祝福真的如此强大，让他在跨越文字之外还能突破种族与天赋的限制，直面知识本身……

还是因为提耶拉在连接《玄君七章秘经》背后的那位之后，自己的灵性纬度已经不是可以被任何智慧生物理解的形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