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里面的讲究可就多了,火灵鸡这种动物是一夫多妻,一只雄壮的公鸡可以有好多只母鸡伴侣。公鸡都有领地意识,我模仿公鸡叫,就会有附近的公鸡过来驱赶入侵者,模仿母鸡叫,也会有单身的公鸡跑过来约会,如果是公鸡母鸡都有鸣叫,则会吸引有母鸡伴侣的公鸡过来争斗。”
“还有这么多名堂啊,照你这么说,这只火灵鸡一定是公鸡了?”
“呵呵,我也想抓一只母鸡啊,奈何这母鸡就和女人一样,不太容易上钩,还是公鸡好抓,和世上的男人一样,太容易被勾引了!哈哈哈哈!不过呢,我还是比较羡慕公火灵鸡的,可以娶好多老婆,有看上的漂亮母鸡直接抢,这多刺激啊,嘿嘿!”
小乔眼神古怪地看着木清云,似笑似怒说道:“没想到你这木头,脑袋瓜子里想的这么龌龊,看中的女人就想抢,那你和镇上的那个魂不附体身躯溃烂欺男霸女的刘大少爷有啥区别?”
木清云愕然道:“这区别可大了啊,我只是想想而已,可那个家伙不仅敢想还直接干了!”
小乔绷着小脸气恼地道:“想想也不行,思想不够纯洁!”
木清云一脸惊讶地看着小乔道:“呦呵,小乔,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还是一个谨守礼教食古不化的卫道士啊!我就不信,你看到美女在你面前脱光衣服,还能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小乔脸色憋的通红,嘴巴张开又合上,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恨恨地说道:“你这个死木头,信不信就是一群貌若天仙的美女在我面前,我也能视若粪土,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好色贪yin!”
木清云哈哈一笑道:
“你说我好色没错,但请把后面的贪yin二字去掉,这是两码事。”
“其实呢,好色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对于美色的欣赏,和对于美食美景的欣赏是没有什么两样的,只有欣赏了,你才会发现更多内在真实的美,就比如这煨鸡汤,如果不是我非常喜欢鸡汤,我是没有办法深入研究,也就没有办法煨出一锅香气四溢、美味养生的鸡汤。又比如这满山的美景,如果不能深入大山深处,历经千辛万苦爬到山顶,你是无论如何也欣赏不到,这层峦叠嶂满目苍翠的美景。美色也是一样,男人的眼光,只会让女人有种被欣赏的喜悦,有人欣赏,女人才会常保青春靓丽。如果男人不欣赏美色,都像你一样把她们视若粪土厌之弃之,你让那些丽质天生的美女情何以堪?”
小乔目瞪口呆,被木清云的一番大道理说的哑口无言,嘟哝了半晌道:“就你的歪理邪说多,我说不过你,不过任你舌灿莲花,我也是不接受你好色有理的观点!”
“我知道你为啥不好色了!”
木清云停住了脚步,一把揽过小乔的肩膀,满脸坏笑地在他耳边道:“因为你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懂个屁的色啊!哈哈哈哈!”
小乔一把推开木清云,恼怒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毛都没长齐呢!”
二人一路走着,一路嬉笑怒骂,不一会已经回到了道观。
木清云立马开始烧水清理火灵鸡,这种事情他是经常干,动作已经非常麻利熟练。只消片刻,浑身火红色羽毛的火灵鸡,就变成一块块盘中的新鲜鸡肉。
木清云先炒了几盘山珍野菜,又精心调制了几碟开胃小菜,剩下就是煨汤了。他取出祖传汤锅,一番煎炒入味加料加水,接着猛火添灶,不一会,厨房已经有浓郁的鸡汤香气飘出。
小乔闻到香气,从院外跑进厨房里鼻子猛嗅,口中已是流了不少口水。
玉虚道长显然也被这香气惊扰了道心,忙不迭地从后院跑了出来,才一出门就嚷嚷着:“饿死了,饿死了,怎么还不开饭?”
木清云无奈,耐心地安抚这一老一小两个吃货稍安勿躁。
稍等片刻后鸡汤出锅,所有的菜盘酒水米饭碗筷,早已准备停当,待到鸡汤上桌时,木清云吃惊地发现,这两个吃货早已经甩开膀子,消灭掉一半的饭菜了。
面对着两个如同人形凶兽一样的吃货,木清云只好收起鄙视的眼光,加入到唇枪筷剑的争抢之中。
对于这三人来说,享受美食的时间是很短暂的,待到木清云把厨房收拾停当时,天色居然尚早,黑夜刚刚降临。
玉虚道长正端着那把浑身黝黑泛黄的茶壶,端坐在竹椅上,眯着眼睛小口抿着茶,嘴角残余的鸡汤,还依旧泛着油光。
小乔则翘着二郎腿,一双大眼睛,盯着从木清云那里要来的竹哨,上下翻看着。
木清云打量着这一老一小两个初次见面的人,居然发现这场景出奇地和谐,如同长久以来,就是这么一副相处融融的画面。
木清云清咳一声,“道长,我还没介绍呢,这个是我在坪山镇上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叫乔一。”
玉虚道长眼睛皮子轻抬了一下,嘴巴里含着一口茶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
木清云有些尴尬地看着小乔,说道:“小乔,这是我和你说过的,我未来的师傅玉虚道长,你在山下应该见过的。”
小乔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盯着玉虚道长看了几眼,突然笑嘻嘻地说道:“道长,你还收徒弟不,我也想拜师!”
木清云呆了一呆,这小子神经大条啊,前几天还骂玉虚道长坑蒙拐骗,现在居然要拜师,这是演的哪一出?
玉虚道长微眯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冒着精光斜斜看向小乔,眼神里似乎有一丝讶异的光芒一闪,随即他吸溜了一口茶,用那条有些油污的袖子抹了抹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做徒弟,油滑,不踏实!”
小乔老着脸皮嘻嘻一笑道:“其实我也可以笨一些,该蠢的时候就会蠢,需要聪明的时候才会聪明,道长你就收下我吧!”
玉虚道长眯着眼睛,略有深意地看着小乔,嘿嘿一笑道:“上赶着送上门的都不是好东西,收了要倒霉的!”
小乔双眉一挑,怒道:“你才不是好东西,不收拉倒,我还不愿意拜你这个老骗子为师呢!”
木清云一看这架势不对,这两人要是相互掐架起来,自己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急忙连拖带拉,把小乔拽出了房间。身后的玉虚道长嘿嘿一笑,也不再言语,径直回到后院去了。
“小乔,你何必在言语上逞能,这好歹也是我未来的师傅啊!”
“狗屁的师傅,除了神神叨叨坑蒙拐骗外,他还能教你什么?改天我给你介绍一个师傅,保管比他强上百倍!你乘早远离这个神棍,免得他带坏了你!”
木清云见小乔越说越离谱,赶紧停住了劝解,免得他口无遮拦继续硬杠。心中暗道:玉虚道长虽说有时候疯疯癫癫,搞一个假门匾整人,但是都无伤大雅,真正整的都是那些恶人。至于有没有真本事,自己也看不出来,可平时讨论修真的时候,那些高深莫测的理论却似乎很有道理,这老道身上透着一些古怪神秘。
小乔见木清云没有接话,也觉得无趣,眼看天色已晚,歪着头神色有些扭捏地问道:“木头,你们这破道观巴掌点大的地方,我晚上睡哪里呢?”
“这还要问啊,道观里统共就两铺床,你当然要和我睡一张床,除非你喜欢和道长一起联床夜话!”
“我呸,谁要和他联床夜话了,恶心死了!”
“那不就结了,你剩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和我联床夜话,通常情况下呢我是不打鼾的,不过也说不准,比如你的脚丫子比较臭的话,我说不定会打鼾。”
“你的脚丫子才臭呢!木头,我不管,我要单独一个人睡,你自己想办法。”小乔态度坚决地看着木清云。
木清云无奈,只好收拾了一下柴房,自己找了一床棉絮裹着对付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