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推给我的啊。”
“我那是嘲讽这玩意的上世纪品味!而且这也不是我找的。”
“那是谁?”
李庄瑶看了看走进更衣间的余庆,缓缓的叹了口气,只希望更衣间里供租借的泳衣里不要有上世纪款式。
不出所望,当余庆再次出来的时候,穿的算是正常人了,只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了一件灰白色的外套和墨镜。
“这是什么不三不四的打扮,他怎么又进去了?还拿出来了一个脚蹼?”
“不要对那家伙的审美抱有希望比较好。”桐祈说着,满脸核善地把余庆跩回了更衣间,可怜的余庆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品味到底有多么的特殊。
“对了,姬座尧,梦妻和桐祈是什么关系啊?”
被无聊的等待所浸泡,李庄瑶自己调了杯饮料,聊起了那天突然闯入音乐部的那个女人。
“她以前好像就喜欢桐祈,而且占有欲非常的强,而且……”
而且根据当时的情况来说,她应该已经死了,她所在的房间就是那天晚上第一个遭受袭击的地方,但为什么她却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句话姬座尧无法说出口,因为这些情报是张王陈告诉他的,目的是为了整合人员伤亡。
“而且,她还是个病娇。”姬座尧选择了隐瞒,这几天张王陈已经把梦妻列入了任务目标中,所以知道的越多,对李庄瑶就越是没有好处。
“哇塞,路子这么野的吗?我还以为现实里没有病娇呢……”
“鬼知道,反正他又不会伤害桐祈,顶多监禁一两天,而且以桐祈的性格谁都没办法控住他。”姬座尧一边说,一边漫步走进水池里,可惜不会游泳的他只能在潜水区玩了。
“你不有游泳圈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你那是哪里来的歪理?”
不一会,桐祈拉着余庆从更衣室走出,这次和上次的上世纪品味外加各种杂交不同,倒是非常符合余庆的红黑色,非常普通,反而有了违和感。
“余庆,你换好了?我这边也刚好。”白鹭庭从更衣室中走出,身上穿着黑包白的泳衣,倒是很符合白鹭庭的色调,只可惜恋人不争气,品味差得远得好像太阳和天王星。
“嗯。”余庆也算是老实了一回,脸红地嗯了一声,就跑进泳池了。
“桐祈……我是不是品味很差。”误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白鹭庭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无力。
“不,不是你的问题。”桐祈欲哭无泪,孩子就想看一部真人的恋爱喜剧,纯属是找乐子的心态,但只可惜男方不主动,女方不知道怎么主动。
可怜的桐祈,在观看这部戏的时候,连身为观众的他都被拉进了戏中,又浑然不知。
桐祈看向了泳池里或外的众人,一个人坐在天台上,用相机记录下了这美丽的时光。
大家经离了生死,都与怪物战斗过,哪怕他们只是16岁的高中生,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大家还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这很美。
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或许大家也会像如今这般模样的玩耍吧,但现在是这张时期,他们的笑容又显得如此可贵。
桐祈不禁感叹,无论怎么样的改变都无法改变他们,能让他们做出改变的只有他们自己,这或许就是高中生们吧。
余庆不知何时,来到了少年的身旁,享受着、品味着、无比相信着,这一刻的美丽和浩瀚星空中的这一抹寂静。
月亮的光辉洒在两人脸上,幽蓝色的天空衬印出闪烁的星系,这是现实中所不存在的景色,但如今,真实和虚假并没有什么差距,有的只有人们活着所闪烁着的,那抹银河。
“真是美丽的景色……”在星空下的人们,发自内心的的笑容,是怪物最想保护的理想乡。
“嗯……”
大家,也在这里看着漫天星河。
所有人坐在天台之上,那平静无奇的风从众人脸边滑过,如同丝带,吹着……吹着……吹着。
“不如,我们把想说的话,写下来,然后搭在木飞机上,让他随风而去,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找到也说不定呢。”
或许是被这浪漫的环境所影响,众人同意了。
靳梓东从手中构造出了数架木制的飞机,那飞翼很小,但却好像能飞过大江南北,飞过一切回到他们身边。
就这样,带载着众人的愿望飞机四散而飞,如同他们的未来。
余庆和白鹭庭将最后的两架飞机放飞在月光下,放飞在星空下,放飞在在幽蓝又平静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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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一切仿佛本应如此,飞机消失在了空中,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恐怕这漫天的星空都不知道吧。
少年们放飞自己的愿望,与至亲之人一同。
就像迷雾无法阻挡月光,任何阻碍都无法阻挡这一群,在自己的执念下诞生的『疯子』们。
这群,终将丧命的人们。
当有一天:
肉体凡胎的人类,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觉悟,杀戮无法将其动摇,其尸体在星空中消散。
黑焰的守护者与自己和解,却被寒冷的坚冰所贯穿,火焰顺着他的思念传递给了下一代。
万物的构造者在人们的簇拥下而死,无人知道他曾经也有一颗医者之心,只是那时,漆黑的子弹打入了他的心脏。
钢铁之人,却有着温暖的心,被罪孽缠绕,死于同伴的厮杀和仇恨的业障。
被黑泥染指的白鹤杀死了同伴,最终死于她最爱之人、她最依赖的人,但这对她而言或许是个好结局。
绿色的琴键上的泪,无语伦比的演奏家最终在自己曾经的朋友怀中闭上了疲惫的眼睛,但终于束缚的绳结开了。
他杀死了爱人,杀死了曾经的挚友,他清楚,情感是自己的敌人,但他却无不被情感所支配,数千年的等待,数千年的计谋都将与此回归虚无,让一切重启,成为真正的罪人。
最后,有神明存在的梧桐,在漫长的时间中行走,见证所有友人的死亡,见证所有的罪行被一人背负,朋友的影子在他身上不断重叠,圣子的名号好似折磨,主的代行者一度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时间……变成了他唯一的敌人,直到当初的一切,只剩他自己。
思存区域,因思念而存在的区域,在无数的思念之下,又剩下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