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官家!”乌雅汉其娜兴奋地谢道。
“官家,玄明先生和刘将军大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曾淑华问道。
“玄明先生大胜是一个半月前,刘将军大胜是一个月前。”
“漠北万里迢迢,消息一个月就送到河北行在,确实很快。”
“是很快,不过不是通常的手段。漠北报信,紧急军报,用信鸽和猎隼传递。”
“信鸽和猎隼?”
“是的。禁军以前有信鸽队,只是久荒废弃了。西军倒是有一支,但是不受重视。元符二年,朕巡视西北,拨下钱粮,着重发展信鸽队。西北诸军紧急军务,都是用信鸽传递。只是信鸽飞来飞去,常常在路上被猛禽捕获。”
“后来西海有牧民擅长训养猎隼,朕叫人安排组建了一支猎隼组成的信隼队。猎隼是草原天空中的霸主,能欺负它的猛禽,少之又少。它来传递急情,再合适不过。只是猎隼极难驯养,着实耗费了一番心血。”
“原来如此。”
“其实玄明先生和刘将军的战略,每半月会通过猎隼队传到河东,在由河东八百里加急送到开封城。朕出巡,他们就转送来行在。这一次军报,是大局已定,呈报的汇总军报。”
“臣妾明白了。而今漠北最大的三支部落—克烈、塔塔儿和粘八葛部。克烈和塔塔儿两部,去年已经被官家攻灭。今年刘将军又率部彻底攻灭了粘八葛部。草原已经再无强敌。”
“克烈、塔塔儿、粘八葛三部是草原三虎,那么蔑儿乞、博尔济锦是草原上的两只凶猛的狼。玄明先生诱敌深入,一举将这两只恶狼打死。漠北草原上能顽抗王师的势力,悉数荡清。陛下的岭北经略,已经成了一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娘子的贺喜,朕收下。虽然首恶大恶已经清除,但是其余各部繁杂,岭北经略,还任重道远。”赵似总结道,“今年岭北战事,最惊心动魄的是和宁之战,以及狙击拔思母和达里底两部之战。”
“玄明先生,靠智慧取得胜利;何启蕃,靠勇气取得了胜利。”
“官家,那金山(阿勒坦山之战呢?”
“金山之战,看上去波澜不惊,但这就是刘法的神奇之处。从他与玄明先生配合,利用斡亦剌部把粘八葛部主力引出金山,再从唐麓岭千里奔袭金山南麓,这仗已经胜了六分。余下的胜利,就显得有些平淡。‘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
“官家说的极是。”曾淑华在一旁深有感触地说道。
“大伴,叫行在给开封城发一份八百里加急,让尚书省礼部向辽国发出正式国书,说朕相邀辽国天祚兄,在宋辽边境会猎。漠北先有逆党余孽,结群作乱;后有贼子,假冒乌古敌烈统军使,肆意作乱,挑拨宋辽兄弟之情。而今两乱皆被我宋军剿灭。朕要跟天祚兄,说道说道。”
“说道说道?”
“我宋军千辛万苦前往漠北,替天祚兄平逆贼,除乱党,甚至还帮着把为祸辽国西京道的拔思母、达里底部剿灭,这份功劳,没有酬谢、没有说法,怎么能行?”
赵似义正言辞地说道。